舔了下唇,男人轉移了話題,“世間失傳的隱秘術法有很多,或許其中就有能隱匿自身氣息的。”
“好吧,假設他真的還在陽世,那他為什么一直不現身呢”陸汀道,“陸家千瘡百孔,陸嘯和陸玲晚都死了,他就真的能狠下心不看一眼”
不知想到什么,陸汀的眸色暗淡下去,嘲諷道“我忘了,他根本就沒有心。”
桌上的手機忽然震了一下,是寧偉成發來的短信,人找到了。
緊跟著便是第二條短信,是某酒店的房間號。
尋找保姆和司機的事一直在進行,終于在昨天半夜兩點,寧偉成的人在一千多公里外的某個小縣城找到了兩人。
陸汀和林歸趕到時,寧偉成正在一樓大廳的咖啡廳里。
他沖兩人揮了揮手,等人走近后將面前一杯加奶加糖的咖啡推過去,“喝吧,剛上來不久。”
陸汀捧著喝了一口,著急詢問那兩人的情況。
寧偉成冷笑道“嘴巴很硬,還沒撬開。”他指尖在桌上點了點,“可能還要花些時間。”
“不用,我有辦法。”林歸道。
“什么辦法”寧偉成濃眉皺了下。
陸汀默契的笑了一下,沒出聲解釋,喝完最后一點咖啡后他拍拍老爸的肩膀,催促趕緊上樓。
房間里的一男一女正死死抿著嘴,肩并肩地坐在一起。
明明時間隔了那么久,明明陸瑞夫婦死時陸汀才八九歲,可在看到三人出現的第一時間,他們就認出了哪個人是陸汀。
保姆微微睜大眼睛,嘴唇顫抖了下,別開眼不敢看他。
陸瑞夫婦帶著孩子回國后的五年里,一直都是她在幫忙帶孩子,說沒有感情是假的。被陸汀的眼睛注視了不過三秒,她就心虛地扭開臉,不敢直視對方。
“周姨。”陸汀走到保姆面前,“好久不見。”
他蹲下身,仰頭望著女人。這種姿態不會給人造成壓力,讓女人驟然緊繃的情緒放松了一點。
她張了張嘴,從嗓子眼里擠出模糊的聲音“好久不見。”
陸汀又看向司機,花了幾秒才想起他姓什么,“陳叔叔。”
司機沒吭聲,冷著臉看向浴室方向。
兩人中明顯保姆更容易被攻破,然而陸汀好言好語的問了很多遍,對方都不肯配合。
“我來。”倚著墻壁的林歸走過來,溫柔的掌心貼在陸汀的肩膀上。
下一瞬,肉眼無法看見的藤蔓從他指尖延伸出來,直接鉆進了那兩人的皮膚里。
沒有疼痛,沒有癢意,但是所有人都看見,保姆和司機手背里有東西在扭動,像條碩大的蛆蟲,肆無忌憚的在皮膚下游走,大有沿著往上躥的架勢。
“啊”保姆大驚失色地跳起來。
司機也用力地瘋狂甩手,想把已經爬到手腕處的東西甩出去。那玩意兒在他的胳膊上拱起,快速的朝上蠕動,轉眼就到了肩膀位置。
保鏢呆在了原地,不明白這到底是什么高科技逼問武器。他們看看林歸和陸汀,又看向兩個面容失色的人,最后看向寧偉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