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坯房已經被專人打掃過,地上干凈凈的。林之炎帶著陸汀來到飄窗前,將幾本裝修設計圖遞給他,“先看看,選個你喜歡的。”
陸汀“我問一下。”
林之炎以為他是要打電話咨詢朋友,結果青年站在原地,對空無一物的身后道“你喜歡什么風格”
屋子里靜悄悄的,分明沒有第三個人存在,可當青年問完之后,林之炎分明感覺到自己與陸汀之間的空氣有了動靜,刺骨的冷憑空而出,激得人打了個寒顫。
林之炎立刻站直,低頭,心里七上八下。
不只是他,包括他的父親也認為陸汀只是把那位供在家里而已。
沒想到,這一人一鬼如影隨形。
這說明,兩位夫妻關系可能正在甜蜜期,誰也離不了誰。
林歸的意見就是沒有意見,他無所謂道“隨你,都可以。”
陸汀想來想去,指著一張黑白灰性冷淡的設計圖說“之炎哥,就這張吧。”
青年的聲音溫潤柔和,比家里那個孽子弟弟喊得好聽多了,林之炎將圖冊一角翻折,說明天就開始裝修。
“好。”說完了裝修,陸汀開始問起別的,“你和常先生熟嗎”
林之炎“還算熟悉,雙方有合作項目。”
陸汀“那常先生的母親呢”
“見過幾次。”林之炎說。
就連馮茜茜只見過一次都能發現常夫人變化,林之炎應該更深有體會才對“你有沒有覺得,常夫人哪里不對勁”
“這倒沒有,我和她打交道不多,零星的幾次見面也不過點頭問候罷了,沒有過多交流。”有什么從腦海中晃過,林之炎說,“不過,有一次我記憶很深刻。”
“那次常家舉辦宴會,是我和之風去的。當時有人打翻了紅酒,正好潑了常夫人一身。按理說,對方也不是故意的,作為主家顧及禮數,正常來講是不會當場發作的。但是那天,常夫人不但對人動了手,還以同樣的方式潑了對方一身紅酒。那次之后,兩家就鬧掰了。”
照清晨短暫的碰面來看,常夫人的確是能干的出這種事的。
陸汀“然后呢”
“常董大發雷霆,當場讓人把常夫人拖走。”林之風想起當時的情景,忍不住皺眉,“那是我第一次見常董發脾氣,完全不顧及場面。”
常夫人、常董,包括常華盛,他們三人有一個共同點,控制不住脾氣。
這么看,常華盛應該是最輕微的,他只有在面對常夫人時才會暴躁。
陸汀問“常董平時人怎么樣”
“彬彬有禮,界限分明。”林之炎把設計圖塞進公文包里,“那之后,常董再沒有在家舉辦過酒會,也不再攜夫人一起參加其他宴會,每次有這種場合,都是他和常華盛出席。”
如果成煞的源頭在常家,常夫人作為在宅子里停留時間最長的人,一定是受影響最深的。
其次是與她同床共枕的丈夫,第三便是常華盛。
得進常家看看才行,可按照常夫人的態度,他恐怕連常家的大門都摸不到。更何況,常家現在還找了別的風水師。
陸汀覺得還是再等等,沒必要非要拿熱臉去貼人冷不屁股。
送走林之炎回到家,常華盛正襟危坐地等在餐桌旁,陸汀回房間換了家居服出來,坐到他對面。
“你之前想跟我說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