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能,怎么會呢,她不是應該好好的待在國外怎么會出現在他的辦公室里
陸汀看出點什么“你認識她”
詭譎的調子持續不斷的,比之前那曲更加高昂,已經到了尖銳到令人頭疼的地步。陸汀周身的陰氣運轉,朝女人撲了過去。
女人閃躲的過程中,露出了另外半張臉,潰爛的皮肉掛在白骨上,嘴角被暴力撕扯過似的,猙獰的傷口露出牙齦和牙齒。
她歪了下頭,空洞的眼神染上陰毒“被看到了”說完輕輕捂著那半張臉,手指用力一抓,把剩下的皮肉一起剝了下來。
連皮帶肉的東西落到地上,蠕動起來,朝門口爬去。
常華盛嚇到失語,腦子里亂作一團,直到身體被猛地一拉扯才反應過來。那半張臉皮此時正趴在他之前站過的位置上,像只蠕蟲那樣支棱起來,尋找攻擊目標。
“阿盛,你是阿盛。”女人忽然輕聲喊道,聲音柔和似水,能軟進男人的骨子里。
常華盛卻聽得雞皮疙瘩都冒了出來,下意識往后退。
他排斥恐懼的表情激怒了女人,她睜大眼睛的那一瞬間,沒了臉皮的那半邊臉上,眼珠子直接掉到了地上。
帶著血管的眼球滾動起來,精準的朝著常華盛的方向去。陸汀皺了下眉,上前一腳將眼球給踩爆了。
液體飛濺出來,灑在鞋底附近的地面上。
女人做出疼痛的動作,捂住眼睛呻吟“阿盛,我好疼,你快來幫我看看。”
“阿盛,阿盛。”
“我是喬安啊,你把我忘了嗎”
“阿盛過來”
一聲聲的呼喚讓常華盛的表情變得迷惑,危險和現今的一切記憶被迷霧阻隔,化作一副色彩繽紛的昨日畫卷。
輕柔的鋼琴聲穿梭于宴會中,一名服務員卻不小心打翻了酒杯,害的常華盛胸前的襯衣全濕了。
常華盛讓對方不用驚惶,不會追究責任。服務員卻抹著眼淚,問他要了微信號。
宴會中的衣香鬢影在這一刻不復存在,常華盛的眼中只剩下那張泫然欲泣的美人臉。服務員被她大傻愣的模樣逗笑了,噗嗤一聲,綻開的笑顏讓人輕易就想到絢爛的春日。
酒會散去,服務員等在后花園,將從同事那里借來的一卷皺巴巴的錢塞給常華盛。
常華盛說“真的不用賠,我,如果可以的話,我想和你交個朋友。”
“我以為我們已經是了。”脫去了工作服的女人,一頭長發散亂,她瞇起雙明眸,站在距離常華盛兩步遠的位置,沖他勾了勾手指。
常華盛不由自主的走過去,在行至一半時,一股力量纏住了他的脖子。
強烈的窒息感擊潰了美麗的幻覺,常華盛醒悟過來時,陸汀正用之前綁過他手的那段藤蔓,用力勒緊他的脖子。
見人終于清醒過來不再往女鬼的方向走,陸汀立刻松開桎梏,他的手微微一動,藤蔓就繞上了手腕,隨著陰氣灌入,藤蔓似乎變成了一點。
林歸挑了下眉毛,摸了摸陸汀的頭頂,暗沉的眼眸卻盯著窗前的女鬼“乖,去吧,讓它為你所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