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血腥、殘忍的案子,他們還是第一次遇見。
什么樣的惡魔,竟然能對一個柔弱的女人下這樣的狠手。
資料上有喬安的基本信息,人物關系,還有生平的工作情況。
陳隊在白板上寫下幾個名字“喬安,因為冷凍的緣故,暫無法精準的判斷出死亡時間,需要在專家組抵達后才能得到確切答案。我們先看看她的社會關系,在學校時,喬安和同學關系不錯,系里的老師,包括社管阿姨都對她贊不絕口。出學校后,她曾應聘到一家叫紅月的會所工作”
“老大,我有疑問。”張平安舉手。
陳隊示意“說。”
張平安“資料顯示喬安畢業于x大,是國內有名的985,照理說,畢業后即便找不到對口專業的工作,也不會去會所這種地方。”
“這的確是個疑點,我們繼續。”陳隊說,“這家會所并非高檔會所,規模不大不小,但它的老板你們應該很熟悉,叫許博。”
許博是近十年才成功洗白,行事低調,見了警察也是客客氣氣,每次突擊檢查他的會所上下干干凈凈,沒有半點違法行為。
田芳想起最近幾起與經濟相關的案子,兩手拍桌站了起來“喬安是不是被許博脅迫才去的紅月”
“我們沒有證據。”陳隊的話表明,他也有過這個猜想,“喬安只在許博這里干了短短兩個月,就離職了,之后一直沒有她工作的信息,直到xx年三月,她應聘進入唐風酒店,然后在五月,認識了常華盛,并且三天后就升為了大堂經理。除了常華盛,當時和她關系親近的還有一個人,是她的表哥,叫錢小軍,人已經在帶回來的路上了。”
邱實轉著筆道“所以現在嫌疑最大的有三個人,常華盛、錢小軍、許博。”
田芳補充“一般來說房子都是按年出租,但她一下子就租了五年,而且根據女房東的意思,房子還有兩年才到期,這樣算來,喬安在大學期間就已經在外租房子了。喬家的經濟條件并不好,所以她哪里來的錢租房子”
“會不會是打工攢的錢”
“五年前她才大一,打什么工能一下子攢出五年的房租。”
“這錢要么是有人給她的,要么是借貸。”田芳說完看向陳隊,“老大,女房東也有嫌疑,租客失蹤兩年她都沒進去看過嗎,聯系不上人也沒想過要報警還有,出租房的電又是誰在交,他為什么要幫一個明明沒有人住的房子交電費,是以為租客還會回來,還是因為怕冷凍室融化,味道散出去”
“要是監控還能正常運轉就好了。”有人嘆著氣說了一句。
說到這個邱實就來氣“也不知道哪里來的老鼠那么牛逼,能順著光滑的膩子墻爬上去,把線給咬斷了。”
“你見過飛檐走壁的耗子”陳隊嘲諷地看著他,“是人為。”
監控電話被咬斷后,拍攝內容停留在兩年前,他們合理懷疑,監控出問題的那天,喬安的尸體被兇手塞進了冰箱。
會議室的門被敲響,有人走了進來,附在陳隊耳邊說“常華盛到了。”
常華盛覺得很冤枉,之前明大師的事情還沒徹底結束,現在又牽扯上前女友。坐在空蕩的審訊室里,他有種恍如隔世的感覺。
從母親性情大變,到看見喬安的鬼魂,一切都像是漫長的噩夢。
身為做夢的人,他卻不知道什么時候會醒。
陳隊推開門走進來,解開領口的紐扣,一手擱在桌上,側坐著身體看向常華盛。因為有陸汀作保,問話的語氣還算溫和。
“常先生可以先說說你和喬安相識、相知,到分手的全過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