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不到人,物業或者警察一出動,哭聲就會停止。”
“警方肯定沒問題,難道是物業那邊有內應可這對他們有什么好處”
“我不知道。”提起這事兒焦旭良頭都大了,“你說到底是誰大半夜不睡覺,吃飽了撐著干出這種缺德事。”
常華盛看了眼遠處的陸汀,沉默的搖了搖頭。
焦旭良嘆了口氣,余光瞥見青年繞過一排排墓碑,去了雜草深處,無語道“他瞎走什么呢。”
“你不會想知道。”
“”行吧,估計是在搞什么神神叨叨的的事,他的確不想知道。焦旭良沒什么老總包袱,隨意朝著身后的花壇邊退了去,一口氣坐下來。
常華盛跟著坐到旁邊,跟焦旭良聊起家常“樹樹最近怎么樣了,馬上高中了吧。”
“成績不好不壞。”焦旭良說,“自從楠楠的事情之后,我和我太太就想開了,孩子只要開心快樂就行,健康的長大,比什么都重要。”
常華盛覺得焦旭良的內心,并沒有像他嘴上說的這么輕松,“你看上去像在擔心什么。”
“老弟,大家這么熟悉了,我也不瞞你。樹樹她很內向,從她姐姐死了之后,就什么都不肯跟我們說了。前段時間有一天,她回來時身上還帶著傷,問她就說是摔的,可她當時的表情怎么看都像受了委屈。”
常華盛“問過老師了嗎”
“問過,說是他們下午體育課跳了沙坑,應該是那時候磨破的。”
“你不相信”常華盛敏銳指出。
“楠楠自殺一定有我們不知道的原因,我擔心”大女兒的死給夫妻倆造成了不小的陰影,都怕小女兒也在沒有看顧到的情況下出現意外。
“不會的。”
兩人又聊了半個多小時,話題從孩子轉移到了各自的公司上。終于,在快四點的時候,青年回來了。
這么熱的天,兩個坐在樹蔭下的大男人熱得襯衣都濕了,陸汀卻像活在另一個空間,額頭上干干凈凈,衣服依舊清爽。
焦旭良奇怪的看了他一眼,又一眼,古怪的嘟囔一聲“羨慕這種不怕熱的。”
陸汀也熱,只是有小叔叔跟著,涼快不少而已。林歸就是一個可移動的,永久型大冰塊,只要他愿意,那你就能在炎炎夏日體會到什么叫透心涼。
上了車,常華盛打開冷氣后,不緊不慢地跟上焦旭良的車。
將車開下陵園外的山路,目光瞥了眼靠在椅背上的青年,卻不想被對方的眼神抓了個正著。
陸汀“你有話要說嗎”
“我覺得你在焦總談到他女兒的時候,有點奇怪。”
“我只是在說實話而已。”陸汀道,“他說話的時候,她女兒就墓碑旁看著。”
那縷魂魄很淡,和陸挺之前遇到的鬼都不一樣,沒有那么濃烈的陰氣和戾氣,甚至連怨氣都沒有。她看向焦旭良的目光是很深的眷戀和懷念,她真的沒有怪爸爸,一如既往地愛著這個養育她長大的男人。
與青年的淡然不同,常華盛險些喊出聲“什么你說他,他女兒一直在”
他吞咽兩下唾沫,收緊了握著方向盤的手指,以免太過激動給開歪了,“那小區里的鬼哭會不會”
“不是她。”陸汀很篤定,“打個比方,戾氣重到足以影響小區業主的鬼是大象,那么楠楠還只是一只螞蟻。”
常華盛“”
前方,焦旭良對發生事情一無所知。常華盛看著那平穩行駛的車屁股,問陸汀“那她一直這樣跟著焦總,真的沒問題嗎會不會對他身體有影響”
“應該不會,楠楠身上那點陰氣,只需要曬曬太陽就沒了。”也正是因為這樣,之前見面他才沒有發現焦旭良有什么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