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么多雙眼睛盯著,監控有沒有問題你自己清楚。”
焦旭良對女人沒有好臉色,沒把周舟打得滿地找牙,是他礙于法律努力克制,不代表他會一忍再忍。
周太太不依不饒,兩只眼睛丟了神,“是你們,肯定是你們,你們還我兒子。你們恨他我可以理解,但你們沒有權利綁架他”
見在場的沒人幫自己說話,就連丈夫也只是站在一旁,周太太感受到莫大的無助。眼球遲緩轉動一圈,停在陳隊身上。
“你們不是人民的公仆嗎,現在綁架犯就站在面前,你們為什么不抓他我知道了,你們之間是不是有什么骯臟的交易。”
“周太太,請注意你的言辭”陳隊沉聲警告。
男人生得濃眉大眼,在長期與犯人的博弈中,練就出一身不怒自威的氣勢和強硬。周太太被呵斥得后退一步,心里終于多出幾分冷靜。
她訥訥的攥著拳頭,礙于面子想要反駁兩句,卻發現周圍所有人都在看著自己。
丈夫站在一旁,小聲勸說她“別瞎說,我們應該相信警方。”
那一道道眼神讓周太太渾身如同針扎,她推開丈夫的手,斂下神色,擺出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樣“陳隊,有些人善于偽裝,希望你們擦亮眼睛,別放過任何一個壞人。”
說完,別有深意的看了眼焦旭良和焦太太。
焦太太抱著胳膊,以同樣尖銳的目光回視。女人生得明眸皓齒,快四十歲了看上去卻像二十多歲的小姑娘。當她笑起來的時候宛如春風,可當笑容中夾雜著冷意時,卻讓人有種被碾壓,被羞辱的感覺。
周太太指甲掐著手心,恨不得沖上去撕爛女人冷笑的臉。
她看了眼在場的幾個警察,泄憤似的一把掐住丈夫的胳膊,“走,還愣在這里做什么”
周先生小聲對焦旭良說了聲抱歉,麻袋似的,順著妻子的力道被拖著走。
一起跟來監控室的物業經理小聲跟保安嘟囔“周先生就是妻管嚴,他會出軌,打死我也不信。”
“出軌”第三者氣憤之余綁架孩子的案例不是沒有,陳隊追問,“為什么這么說”
經理一愣,嗐了一聲道“子虛烏有的事,就周太太看見丈夫的領口有點口紅印,瞎猜的。”
田芳蹙眉“普通的肢體接觸不可能蹭到領口上。”
王家和下筆如飛,頭也不抬道“陳隊你懷疑是有人綁架了周舟,而不是”
“在沒找到確切嫌疑人之前,任何可能性都有。”陳隊說完便開始布置人手去查周家的關系網,包括那名留下口紅印的秘書。
秘書被警方找到后,一臉懵逼,聽聞自己和老板有不正當關系后更是覺得可笑,就差指天發誓自己和周先生的清白了。
“我那天真的是崴到腳,周先生剛好走在我身旁,身子一歪就撲到了周總身上。當時腳疼,哪里顧得上有沒有把口紅蹭到他衣服上,沒耽誤幾分鐘,同事就送我去醫院了。”
為了證明自己沒有撒謊,秘書拎起黑色的長西褲,露出腳上的膏藥,“不信你們自己看,醫院的掛號票我還沒扔,要看的話我可以拿給你們。”
“不用了。”田芳溫聲說。
她臉盤微圓,五官小巧,像個鄰家女孩,放緩聲音后,有種很強的親和力,“韓秘書,我想問下,你對周舟了解多嗎”
“周舟”公司的人還不知道老板兒子失蹤的事,眉頭皺了一下,“不多,但我知道,周舟年紀不大,心眼卻不少。”
田芳給同事使了個眼色,讓他趕緊記錄“怎么說”
“他學習成績不好,留了兩級,一天到晚不好好學習,盡想些齷齪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