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們可能,陸嘯還沒到,而且他也不長這樣。”雖然不想承認,那名青年比陸嘯長得更好看。行為雖然和其他人格格不入,但姿勢并不難看,慢悠悠吃東西的樣子,像某種可愛的小動物。
“是陸家見不得人的那個。”
“怎么就見不得人了,不是長得挺好看。”
“說他命硬,是孤星轉世,克父母長輩。”
玄學奧秘哪能說得準,萬一是真的呢一聽是大克星,幾個女人急忙拎著裙子倒退幾步,生怕被沾到霉運。
說陸汀好看的那個姑娘無語道“至于嗎,我看陸嘯才是克星吧。陸老爺子死后他越發無法無天,之前不是因為和司機沒談攏價錢,被捅出了報假警的事。他爸嫌他丟人,還沒回國就先停了他的信用卡,禁足一個月。”
“那件事我也聽說了,太荒唐了吧,感覺他腦子有病。”
“誰說不是呢,鬧著玩也得有個度吧。聽說他還去局里蹲了幾天呢,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當然是假的。”一道清麗的聲音傳來,陸玲晚穿著黑色抹胸長裙站到幾個女人之間,“我弟弟是被司機冤枉的,你們可不要以訛傳訛,添油加醋。”
“是玲晚啊,好久不見了。”
大家看熱鬧不嫌事大,故意指著陸汀的方向道“那是你們陸家大房的兒子吧,你大伯大伯母死得那么慘,該不會真是被他給克死的吧。”
“是陸汀。”陸玲晚隔著璀璨的燈光看過去,陸汀身上的西裝剪裁和布料十分講究,一看就知道是定制款。
陸家一直注意著陸汀的動向,知道他搭上了有錢人,但沒想到,馮茜茜會把這樣上不了臺面的人,帶到宴會上來。
宏德公司在b市算不得多厲害,可是馮茜茜會做人,幾乎和每個公司的人都能說得上話。難道陸汀是看中這一點,求著來的,好踩著馮茜茜的肩膀結識更多的人脈
陸玲晚舉棋不定,猶豫要不要過去。
陸家現任家主,陸豐的太太余蓮走到女兒身后,“我老早就看到他了,真想不通,馮茜茜為什么會邀請他。”
“媽,我們去陽臺說。”
宴會廳的陽臺外是一片巨大的草坪,草坪上幾盞路燈散發著柔和的光,陸玲晚神情凝重,低聲道“陸汀最近的事情,爸爸都跟你說過吧。”
“說了。”余蓮眉眼壓得很低,陰影將她的臉切割成一明一暗,“你是不是想問,你們不在的時候,你爺爺到底有沒有單獨把那個小克星叫到家里來”
“陸汀的能力來得太突然了,如果不是爺爺臨死前背著我們教導過他,那就一定是在更早之前,偷偷傳過陸汀術法。”玄學術法不可能有人天生就會,這是需要傳承的。
陸汀替馮茜茜和常華盛解決的麻煩不算小,沒有十年功力根本辦不成。
陸玲晚越發懷疑,老頭子把人趕出去,會不會是為了保護他免得他們二房對付這個無依無靠的大房遺孤。
“你把你爺爺想得也太好了吧。”余蓮忍不住嗤笑,“老頭子對他向來沒有好臉色,態度非常奇怪。”
俗話說,隔墻有耳。
有些話在老爺子還活著的時候,余蓮不敢說出來,如今老爺子死了,她還有什么好怕的,“你知道老頭子每隔幾個月,就派李管家去看陸汀吧。每次管家回來,老不死的都讓管家事無巨細的匯報陸汀的情況,比如面部有沒有變化,身上是否有異于往常的氣勢。”
“有件事,你不提我差點又忘了。”余蓮壓低聲音,手指用力抓著女兒的纖細的胳膊,將人拉向自己,“你爺爺最后一次讓李管家去見陸汀,給了一道符,我偷看到,一張效力很低的驅邪符。李管家匯報的時候,將那道符交給了你爺爺,看到符紙完好無損后,老頭子居然露出了失望的表情。”
陸老爺子早在自己病入膏肓的時候,就看透了生死,可是那一刻,余蓮覺得老人眼里渾濁的眼變得很黑,浸滿了絕望和失望。
她當初沒有深思,直到昨天和丈夫回國,聽女兒詳細說起陸汀才猛然反應過來,當初那張符紙,會不會是用來檢驗的。
可即便真的只是檢驗,又怎么會用驅邪符呢。陸汀是個大活人,又不是鬼。
“驅邪符”陸玲晚百思不得其解,“會不會是爺爺給李管家護身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