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是吧。”隱匿身形當然可以減少許多不必要的麻煩,但自己的真實的存在,可以在某些時候起到威懾和宣示的作用。
比如,某些人想要靠近陸汀的時候,他可以光明正大的阻止,而不是放兩根刺不痛不癢的扎幾下。
陸汀放下手,蹙眉道“可是節目里只邀請了我。”
“他會愿意的。”林歸說完,取出手機打了個電話。
陸汀豎著耳朵聽了幾秒,猜出他打給了林之炎,這是要用鈔能力讓賀總就范。
電話掛斷不到十分鐘,賀總的電話打到了陸汀這,熱情而殷勤地說“陸先生和林先生一起下來吧,至于林先生的合約,我們可以路上再補。”
陸汀走到林歸面前,叉著腰盯著男人的臉不放,想看看他是不是一大清早磕了藥。
林歸被他看得不自在,心虛的移開視線,擺出不耐的態度“你看什么。”
“看你是不是被鬼上身了。”陸汀伸手去扯林歸的袖子,料子絲滑柔軟,一定是林家給準備的,還有手腕上的那對袖扣,火彩璀璨,是藍寶石。
陸汀腦子里的重點一下子就歪了,他默默地思考著,以現在的身家要養小叔叔應該很難。
“先去洗漱,換衣服。”男人冷厲的聲音將陸汀飛走的神思拉了回來。
陸汀后知后覺,趿著拖鞋返回房間。
汪彭澤不尬不尬地立在玄關,“請問怎么稱呼”
“林歸。”林歸打量著汪彭澤,目光落在他的眉心上。
鷹隼般的視線讓汪彭澤略微心慌,下意識想越過男人,進屋子里去拍陸汀。卻忽然聽見對方說,“執念成了病,不好。”
汪彭澤如同被凍住般,呆立在原地,翕動的嘴一個字也說不出來。心里的防御機制開啟,他回避著男人的注視,面對著防盜門站立。
陸汀從房間里出來,看到就是像死木一樣呆站的汪彭澤,和像石像一樣站的筆直的小叔叔。
“你們倆怎么了”他茫然地走近,看看林歸的臉,又看看汪彭澤的后腦勺。
想了想,伸手戳戳汪彭澤的背,“我們該走了吧”
陸汀身上背著肩包,帶了一餅干盒的紙人,還有扶乩工具。他咬了下嘴唇,低聲問男人,“我帶了一套換洗衣服,你不帶嗎”
話音一落,防盜門被人敲響。
汪彭澤像一臺老舊的機器人,動作遲緩的拉開門。
林一看了眼他,高大的身軀側身擠進門,恭恭敬敬地遞上一個拉桿箱,“先生的東西都里面。”
陸汀“”林家的響應速度堪稱火箭。
賀總在樓下,踮起腳巴巴的望著單元樓門,身后的商務車最后排堆滿了器械。司機叼著煙,隔著煙霧望著眼前的居民樓。
“賀總,這位陸先生真跟林家有關系可這房子”
“知道新塞進來的人姓什么嗎”賀總搶下司機手里的煙摁滅,“姓林,為了把他塞進來,林之炎那樣身份的人居然主動說要給我投資。”
司機覺得不太好,“可是康總那邊”
“傻子才會嫌錢多。”賀總嗤笑一聲,“林之炎沒提版權的事,咱們就裝作不知道,反正最后版權肯定是給康總那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