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岳只好也辦了一張凳子,坐到兩人不遠處,好讓自己一起入鏡。
漸漸的,他發現不太對勁。
陸汀大概是發燒剛好,還有一點虛,竟然撐著腦袋就那樣睡著了這是要被觀眾給噴死的
秦岳想把人喊醒,林歸伸手擋了下他將要碰到陸汀的手。
男人眉眼壓得很低,明顯不喜歡他打擾青年睡覺,“他感冒還沒徹底好,讓他再睡會兒。”
秦岳硬著頭皮反駁,“可這是在錄節目”
林歸抬腕,黑色襯衣的袖子隨著動作往上縮了一寸,露出精致奢華的腕表。秦岳眼珠子差點瞪出來,沒看錯吧,啊,這不是今年剛出的限量新款嗎,國內總共只有三塊
林歸放下手,淡淡道“還差十分鐘。”
秦岳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是汪彭澤捅了捅他,提醒道“他們肯定有種自己的計劃,咱們這些驕菜雞就不要瞎叫喚了,招人煩。”
秦岳“”你才是菜雞,你全家都是菜雞。
以前,他雖然懼怕見鬼,但又因自己的與眾不同而驕傲,沾沾自喜,這次出來錄節目算是長了見識。他清楚地發現,就他那點只能“看”,無法化為實質的能力,真到撞鬼的時候,屁用沒用。
這么一反思,好吧,他的確是個菜菜子。
秦岳重新坐好,目光纏著陸汀和林歸不肯放松,眼珠子總忍不住去看自己的表,既期待又緊張,想要知道時間一到,到底會發生什么。
秒針一走一頓,時間好像忽然變慢了。
秦岳覺得口渴,從背包里拿出一瓶水,仰頭喝了口。隨后將瓶子遞給汪彭澤,問他喝不喝。
汪彭澤接過來,剛一仰頭,余光瞥見什么,整個人渾身一僵。
他快速放下水,朝門口看去。
一個女人步履蹣跚的女人,穿著寬松空蕩的病號服走了進來。
汪彭澤揉了揉眼睛,不是錯覺,不是眼花,一切都是真實的。下意識看向陸汀,青年已經醒過來,從他和林歸的眼神可以看出,他們也瞧見了女人。
在陸汀嚴重,女人有些許不同。
她渾身散發著黑氣,眉宇間是控制不住的戾氣,她像是一頭暴躁的獅子,在進入后病房后來到一個角落,用力的以頭撞墻。
咚,咚,咚。
有規律的撞擊聲響在眾人的心間,不禁懷疑,她到底疼不疼。
女人將自己撞的頭破血流,不一會兒,有醫生護士沖進來,他們都是虛影,直接從汪彭澤和秦岳中間穿過。
眼前的景象,是怨氣畫出的往事。
每一天都重復上演,就像姜彤被附身后跳樓一樣。
醫生們撲上來把女人按在地上,取出注射器注給女人打入某種液體。在女人的掙扎變小后,他們把人用束縛帶固定在病床上。
女人無助痛苦的嘶吼,可偌大的病房中,只有她一個人,除了向她實施鎮壓的醫生護士,沒有人可以幫她。
沒辦法,她只能用更大的聲音去叫喊,試圖吸引其他樓層里的病人。
就在這時,一名穿著白大褂的人走進來。他手里拿著一把鋒利無比,小巧精致的手術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