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逼徐曉雯我們這種小人物怎么會認識她,當然是從八卦雜志上看到的。
咸魚陸汀詳細說說。
苦逼徐曉雯咱們這棟樓跟曹家經營的caci辦公樓名字不同,我一直沒把兩家公司掛鉤。其實很多地方都有跡可循,譬如我們只見過負責運營的馬經理,卻沒見過其他董事和老總。我之前一直以為是大樓所屬公司覺得這棟樓沒救了,不愿意來查看,現在想想,應該是不想來。
咸魚陸汀為什么不想
徐曉雯看了眼帶著客戶從李騫辦公室出來的,準備離開的曹敏,快速打字。
苦逼徐曉雯八卦新聞說,曹家的上一任家主,對這片土地有著不可以言說的仇恨,六十年了,都不愿意回國來看看。據說他是曹家領養的孩子,被曹家當時的女家主曹艷萍撫養長大,長大后恩將仇報,氣死養母。可是他在曹家的根基很深,連曹艷萍的親兒子都斗不過他。后來,他將整個曹氏搬去了國外,再也沒回來過。至于曹艷萍的大兒子,一直不知所蹤,有人說他已經死去很多年了。
咸魚陸汀既然這樣,又為什么突然回國發展
苦逼徐曉雯據說上一任家主,就是曹敏的爺爺,身體不行了。可能是年紀大了,想落葉歸根吧。人回不來,好歹也要在國內留下個念想。
瞥見有人靠近,陸汀關掉對話框,轉頭便看見朝自己走來的曹敏。曹敏帶著客戶站在陸汀右邊的落地窗前,垂眸便是大橋橫跨的浩瀚江水,和車流不息的馬路。
羅先生對大樓的景色和各項配套十分滿意,打算往回走時,他忽然頓住,驚訝地看著陸汀。
“你不是那什么節目里的嘉賓嗎”羅先生的女兒是靈異愛好者,已經把驚悚之旅第一期來來回回看了十幾遍,有強迫癥似的瘋狂摳細節。羅先生成天聽著女兒嘰嘰喳喳,不知不覺間對陸汀有了印象。
“您好。”陸汀禮貌的點頭。
羅先生從懷里掏出一個小小的筆記本,和一根鋼筆,“您姓陸吧,我女兒很喜歡你和你的搭檔,能勞煩簽個名嗎”
陸汀有點受寵若驚,面上淡定地刷刷幾下,寫了一個狂草。
羅先生收好簽名,對陸汀頷首道“您繼續忙。”
曹敏收起驚訝的表情,帶著羅先生走出辦公間。羅先生只看了她一眼,就猜到她在想什么。
笑道“曹小姐不信這些”
曹敏“我是無神論者。”
羅先生“我起初也不信,耐不住女兒對靈異事件感興趣,常年探索鬼屋,勸都勸不住。后來發生了一次意外,她就不敢再去了,但我們家的人卻因為那件事,開始對鬼神深信不疑。”
曹敏“什么事”
“就”正要開口,秘書踩著高跟鞋小跑過來,低聲對羅先生說了幾句。羅先生聽完眉頭緊皺,對曹敏抱歉道,“總公司有急事,我得立刻回去。你們caci的辦公樓口碑一向很好,而這又是你們在國內的第一個項目,我相信,接下來的合作會很愉快。”
曹敏心頭的大石落了下來,羅家的公司相當于一個活廣告,能吸引不少其他公司過來租賃。
她淺笑著伸手跟羅先生握了握,“我這邊還有事,就不送了。”
“三天后我派人送合約過來。”羅先生說完,回頭看了眼陸汀,青年絲毫沒有因為自己索要簽名的行為沾沾自喜,表情平靜。
羅先生抽回視線,帶著一眾人離開了。
曹敏站在電梯口目送對方離開后,便倚著前臺盯著陸汀觀察,就是這樣一個平凡人,竟然入了羅先生的眼。
她甚至懷疑,能如此順利地達成簽約意向,是否有陸汀的功勞。
當初曹睿聽信下屬讒言,信奉國內那一套非要給大樓改個中文名字,她就已經覺得很無法理解了,如今就連羅先生也這么夸張。
不得不說,國內的生意人還真不是一般的迷信。
曹敏可笑地搖了搖頭,轉身帶著助理離開了。她今天事情不多,吩咐助理將能調取的大樓內所有監控全部搬去她目前的臨時公寓。
連續八小時的觀看視頻,竟然沒有發現任何搞惡作劇的可疑人員。
唯一讓她覺得古怪的,便是那天夜里被嚇傻的鐵軍。
曹敏揉著抽痛的額角,腦子里忽然想起之前電話里,她哥說的話敏敏,當初提議更改大樓名字的下屬曾幫忙找來一位改命大師,那人曾揚言,只有改名才能鎮得住大廈底下的冤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