攝像師對陸汀的了解僅限于熒幕,而人的思維向來是跟著輿論走,他哪里知道,這位居然是深藏不漏不,或許不是刻意隱藏,說不定陸汀的能力,正是像剛才那樣,體現在一些很稀松平常的小事中。
“你剛從徐音音那兒過來”發怔間,陸汀已經坐回了餐桌旁。
攝像師忙走過去,聞到濃郁的香氣肚子立刻放肆的嚎叫兩聲。他羞紅了臉,難堪地解釋,“不好意思,我這人食量大,晚上吃得不多,所以”
汪彭澤頭都大了,你食量大你早說啊,又來一個搶飯的
陸汀心說還好小叔叔拼命給自己夾菜,肚子已經飽了。他體貼的將各種調料碗遞過去,示意攝像師自己調配,用閑聊的口吻問道“徐音音和她弟弟都在家嗎”
“徐樂樂不在。”攝像師往嘴里塞毛肚,含糊道,“家里就徐音音一個人。”
打開了話匣子,他自然而然的把自己的疑惑說了出來,“陸先生,我覺得徐小姐家氛圍很奇怪,特別像恐怖片里的兇宅。”
陸汀來了興趣,“怎么說”
“就是一種感覺。”攝像師語速很慢,回憶著說,“整個空間暗暗的,很安靜,我還”
突然頓住。
攝像師不確定,自己看到的黑色煙霧是什么,萬一看錯了呢。他轉了話鋒,繼續道,“我還被鬼壓床了,起來后身上酸痛,特別累。”
“你是看到什么了,還是聽到什么了”陸汀問。
攝像師自然不好意思告訴陸汀自己做了帶顏色的夢,那太猥瑣了。他抿了抿嘴,含糊道“記不清了,好像一直在做夢,醒不過來。”
夢里的那個女人一直纏著他,攝像師幾乎沒怎么拒絕過,并且很享受,反正是夢又不是現實。而且他并沒有忘記,光滑的皮膚,溫軟的柔荑,一切觸感都很清晰強烈。
攝像師忍不住臉上發燙,慢慢地止住了話。
陸汀看了林歸一眼,扭頭再次問道“你確定都忘了嗎”
“我確定。”攝像師沒來由的心虛,有種十五六歲看片被家長抓包的窘迫敢,陸汀越是用懷疑的眼神看他,他就越不想承認。
“好吧。”陸汀兩手一攤,起身拽著林歸下了桌,“吃完記得洗碗。”
汪彭澤坐在攝像師身邊解釋“我們都是分了工的,陸汀負責炒料,林歸負責洗菜,我負責切反正輪到你就是洗碗。”
“放心,我肯定不偷懶。”攝像師吃的狼吞虎咽,覺得很餓,這是身體急需補充能量的表現。
他心里納悶,不過是睡了一覺,做了一個夢而已,為什么會這樣。
陸汀斜靠在沙發上,跟林歸小聲嘀咕“他身上的陰氣那么重,肯定跟徐音音或者她姑姑做過什么親密的事。”
徐音音暫且不談,如果是她姑姑陸汀覺得被迫重口的攝像師有點可憐。
林歸輕聲冷笑,為了面子隱瞞真相,殊不知自己正向死亡靠近,等到被吸干的那一天,說什么都晚了。
陸汀趿著拖鞋回答房間,從鐵盒子里翻出一個紙人。
“你把這個戴在身上吧。”
攝像師聞聲抬頭,看見一個白色的紙折紙人。在許多人眼里,紙折的衣服鞋子不吉利,更何況是紙人,“這是”
“你就當是護身符吧。”陸汀說完不等對方伸手,直接放在了桌上。
攝像師皺了下眉,心里有些排斥,紙人怎么能是護身符呢這太奇怪了。可是陸汀應該不會騙人。
不過糾結了兩三秒,陸汀將攝像師臉上的懷疑看得一清二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