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五官比之前清晰,已由虛無變為了凝實的面容。
“徐音音,他是你弟弟。”陸汀面色微變,四周的空氣隨著他皺起的眉頭,變得凝滯。
這個女人是不是瘋了,要名要利可以理解,用刀子扼住自己弟弟的喉嚨算怎么回事秦岳忍不住又朝陸汀靠了靠,被林歸的胳膊隔擋開,只能可憐巴巴的投靠章諾。
鏡頭中,幾人表情先后發生變化后,汪彭澤第一時間將腦袋從攝像機后挪開。
他揉了揉眼睛,沒有看見徐音音背后的東西。可是他端著攝像機的手卻收緊了些,因為他想起了那張偷拍到的照片。
其他三名攝像師也感覺到了不對勁,卻沒有像汪彭澤那樣試圖用肉眼去看,而是緊張的吞咽著唾沫,催眠自己什么也沒發生。只有這樣,拍攝才能順利進行下去。
章諾洗著手里紙牌,秦岳這才發現,她手里的不是撲克牌,而是畫著圖案的卡牌。
類似的牌他曾在國外旅游時見到過,被稱之為塔羅牌,但章諾手里的牌更簡單,沒有人物,只有事物。
只見章諾將卡牌在桌上鋪開,抽出一張夾在指尖,“罌粟是一種富有魔性的植物,能不斷地引誘人類放大自己的欲望,徐小姐,我個人認為這張牌很適合你。”
牌面上火紅色的花瓣簇擁著花蕊,長長的花莖托著花,屹立在牌面正中央。
陸汀仔細觀察著章諾,視線從他手中的牌移動到了他的眉心,有普通肉眼不可見的氣流在縈繞。是很純正的一種靈氣,陰陽混合,不斷刺激他的眉心輪釋放第六感。
這可比徐樂樂那種只能用來找東西的感應能力強多了,美中不足的是,這種第六感需要有事物依托。相當于將無形的東西具象化與卡牌,通過解讀卡牌來推算。
章諾微微偏頭,沖著陸汀拋了個媚眼“陸先生一直盯著我,我會不好意思的。”
“章小姐的卡牌能借我看看嗎”陸汀微笑道。
林歸看了他一眼,確定青年的笑并非發自內心,只是出于禮貌后,便放松了警惕。在章諾遞過來卡牌時,他伸手接過,確定沒有問題才拿給陸汀。
陸汀仔細翻看每一張,發現這些圖案并不像電腦設計出的那么刻板,有些地方歪歪扭扭,更像自己用手畫的。
“陸汀。”章諾嘖嘖稱奇,“有沒有人說過,你是個很敏銳的人。”
陸汀當真仔細想了想,“沒有哦。”
被人戳破了內心的徐音音,就這樣被晾在了一邊,其他幾人的對話讓她感到前所未有的漠視。她倏地起身,看向徐樂樂,“跟我回房間去。”
落在后頸的手已經不見了,徐樂樂僵硬地站起來,求救地望向其他人。
秦岳看到他,就想起了小時候的自己。那時候的他還不懂的隱藏,看到什么就說什么,包括常人無法看見的那些東西。
漸漸地,小朋友開始疏遠他,說他是怪物。
當年齡較大的孩子,將他堵在巷子里打劫圍毆的時候,路過的小孩不愿意進去幫他,他們站在巷口拍手叫好,歡呼,高興得像在過年。
那時,自己的眼神就像如今的徐樂樂,希望有人可以來救救自己。
“徐樂樂,你要不要到我房間來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