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輕按了按脹痛的部位,李騫脫掉外套就朝仇正午撲去。前臺嚇得低聲尖叫,忙不迭跑進去叫人。
宋煜是第一個沖出來的,上前拉架的手尚未碰到,下巴就被李騫抬起的胳膊狠狠撞了下。他牙齒咬到舌頭,當即出血,疼得眼淚花往外冒。
他捂著嘴轉身,看見陸汀出來了,立刻思索該怎么賣慘。林歸已經兩步上前,三兩下將抱作一團的兩人分開。
陸汀在查看李騫的傷勢,絲毫沒注意到宋煜的情況。
宋煜失落地放下手,心里不是滋味。好像不管什么時候,自己都無法在第一時間吸引陸汀的注意。
一張紙遞過來,他詫異地抬眼,對上一雙淡色的瞳仁。
是林歸,不是陸汀。
宋煜無法描述此刻的心情,接過紙巾后蔫了吧唧的道了聲謝。
李騫的臉腫得像豬頭,仇正午也沒好到哪里去,白凈儒雅的臉上多了一對熊貓眼,嘴角破裂,鼻子都是血。
仇正午一臉陰沉地指著李騫道“你給我等著。”
李騫呸了一聲,“怕你我是你祖宗。”
陸汀“”聽上去,怎么都是仇正午更吃虧。
他連聲道“好了好了。”隨后叫住要離開的仇正午,“仇先生打算怎么處理今天的事”
李騫這才意識到,陸汀是怕自己被人找麻煩,想把事情攬下來。正要開口,被林歸掃了一眼。明明男人什么也沒說,但李騫就是知道,這是讓他閉嘴的意思。
仇正午撣了撣西裝,陰鷙地盯著李騫,“我會讓我的律師來找你。”
有錢人的玩法無非是起訴或者私了,私了的代價李騫這個小公司恐怕付不起。至于起訴,如果沒有其他人干預,李騫大概率會被送進去關一陣子。
陸汀在趕出來時,已經聽前臺大致說過事情經過,知道李騫是為自己才挨的揍,所以這件事他必須管。
“仇先生,我們打個賭。”陸汀笑望著仇正午,眼底神采奕奕,完全沒有被仇正午的狠話威脅到。
仇正午心頭一團火氣,“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想為他開脫,沒門老子不告死你,我不姓仇”
他已經想好了,回去就找醫院做驗傷報告,看誰玩兒得過誰
陸汀沒有上前拉住邁入電梯的男人,他不慌不忙的,用對方能聽見的聲音朗聲道“就賭黎雙會將康家的財產揣進自己的口袋,我的話若是應驗,今天的事就算了,若是沒有,李騫的賠償我來支付。”
李騫后悔死了自己的沖動,急忙拉住陸汀“怎么能讓你承擔,明明是我的錯。”
陸汀“你沒錯,我知道是他先動的手。”
電梯門正在關閉,仇正午隔著越來越窄的門縫直直盯著青年,冷笑一聲。
不知道是該說陸汀異想天開,還是說他不自量力把自己真當成了算命天師,康家能有今天靠的是手腕和腦子,家里的人是瘋了才會把家業交給一個剛進門的媳婦
仇正午“好,我跟你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