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安尸體沒多久就被水蛇拖進了花園的土壤中,土壤浸了水軟爛的如同吃人的沼澤,很快兩具尸體就沉了下去。
陸嘯舔了舔嘴角,露出饑餓難耐的表情,“今晚一桌子的人太倒胃口了,我還沒好好吃飯。”
余蓮嚇得三魂沒了七魄,渾身發抖,不管她怎么揉眼睛,那個長了兩顆腦袋的怪物的確是她兒子無疑。
為什么會這樣,到底是從什么時候開始的
她猛地瞪大眼睛。
是嘯嘯房間地板上的符咒還有那些用衣服扭成的人形
陸汀的話她都聽見了,他說是獻祭。
陸嘯一向偏執記仇,任何人一旦惹怒了他他都會百倍奉還。可是他們是他的血親啊,她以為陸家的人會是例外。
“怪物,你生的怪物”陸豐兩眼通紅,一只手死死撐著桌面,他畏懼又惡心地看著陸嘯的方向,即便到了這個時候,仍不忘身為父親的威儀,“陸嘯,你給我適可而止”
他已經氣瘋了,今天這一出過后,寧家不可能再和自己合作。就是把陸嘯當場殺了也不能解恨。
陸嘯拖著那具兩顆頭顱的身體從緩臺上下來,每走一步就有更多的水從他身上流下來,蜿蜿蜒蜒,蛇一樣爬向四面八方。
陸汀聞到了濃烈的水腥氣,氣味夾裹著很強的攻擊性,他往后退了一步,戒備的盯著陸嘯。
他的目標暫時不是自己,而是他的父親。陸汀看著他走到陸豐面前,陸豐剛要罵人,陸嘯的手就落到他的脖子上,緊緊握住。
小拇指粗細的水流從他五根手指尖部流出來,緩慢的纏繞住陸豐的脖子。
陸豐他想要掙扎,其中一股水流猝然往下延伸,擴展,形成晶瑩的水膜把他整個人包裹住。
陸汀在空中虛虛抓握,陰氣形成一條長鞭子,在那層水膜即將完全密封前抽了過去。陸豐像意識到什么,在缺口打開的瞬間張開嘴叫喊著救命。
他看到定在門邊的陸玲晚,不住的求救道“玲晚救救我”
陸玲晚自顧不暇,她閉上眼睛,努力回憶著老爺子在他們兒時教她的破邪咒。可是時間太過長遠,從小到大一次也沒用過,她只能零星的記起一些片段。
她后悔了,當初不該利用陸嘯的。她怎么也沒想到,陸嘯會瘋狂到六親不認。
腳下的水爬到上她的小腿,陸玲晚渾身發涼,攥在手中的包啪嗒一聲砸到地上。
陸豐還在叫喊“玲晚,救我啊,快來救我。”
陸玲晚不敢回頭去看,小腿肚的冰涼讓她恐懼到極點,心臟瘋狂跳動。
就在她以為自己會像父親那樣被水包裹住的時候,一陣疼痛抽到她的后背,爬到背上的水被陸汀一鞭子給抽走了。
陸嘯肩膀上那顆女人頭顱抬了起來,興奮地盯著陸汀,隨后又有些古怪的眨了眨眼
這個人和普通的術士不一樣
陸汀微瞇著眼睛和她對視,從她身上散發的氣味可以判斷出,這女人是溺水死亡,死前應該受到過極致的痛苦,所以才會在陸嘯咬斷自己舌頭,被血嗆死窒息的第一時間受到感召而來。
陸嘯的咬舌不是意外,他想要創造和女鬼相似的死法,以引起對方的共鳴。
陸汀緊了緊手中的鞭子,在女鬼的水柱沖向自己時后退幾步,一腳踏上飯桌縱身而起,同時揚起長鞭揮下去。
鞭子帶著凌厲的陰風,將水柱抽成了兩截。
一部分的水被收回去,另一半水落到地上,它們快速形成包圍圈,懸浮后極速撲向位于中間的青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