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里實在是有些太平靜了。
因為父母長時間外出工作、弟弟去了一所沒聽說過的疑似宗教傳銷的野雞學校就再也不曾回來,自己一個人呆在家里不適應所以才會感覺到有些許難過嗎
望月千奈婭怔怔的看著眼前的付喪神,過于接近的距離讓她輕易的從那一片金色中看到了自己的倒影。
對方說的話一字不落的全部被聽覺捕捉,甚至是髭切隱藏于簡短表述之后的更深層次的東西也被望月千奈婭察覺到了。
那就是來自本丸付喪神的期待和思念。
望月千奈婭雖然記不太清楚自己接觸到名為刀劍亂舞這款游戲時的具體背景,但當時的想法卻異常清晰。
是“打發一下時間,轉移注意力”。
對于最初接觸這個游戲的她來說,刀劍亂舞僅僅只是無聊時的調味劑,一時興起的散漫決定,一件用來轉移自己情緒的工具。
但她眼中的虛妄與游戲,其實是那些付喪神感受到的真實。
現在,她眼中的“游戲人物”跨域了虛實站在她眼前,將另一方的真實完整的展現在了她的眼前。
搭在膝蓋上的手指不受控制的蜷縮痙攣,望月千奈婭又向下壓了壓腦袋。
混亂的念頭在腦海中翻涌,那些好的、不好的想法像是毛線團一樣糾纏在一起,但最終都化成了髭切塞過來的那張協約。
她只需要選擇同意或者不同意即可。
時間一點點消失,最終,一個短促的音節在這片空間響起。
“好。”
小小的回應聲落下,一直靜默著的狐之助大大松了口氣。
徹底放下心的狐之助拍了拍胸口,因為時間進入倒數而跳動迅速的心臟引起的緊張和窒息緩緩褪去,緊接著涌現的興奮與愉悅讓它不自主的翹起尾巴來回擺動。
跟狐之助明顯的興奮不同,髭切像是個沒事刃一樣再次拍了拍蹲在地上的望月千奈婭的腦袋。
然后動作迅速的握住對方的手在協約上摁下了指印。
做完這一切之后,髭切伸出手,示意自己的審神者握住。
“作為最特殊的那一個,審神者大人應該會容許我做一些事情”
聽到他這句話完全沒有多想,只以為髭切是邀請自己握住他的手站起來的望月千奈婭略有些不好意思的將自己的手掌遞過去。
隔著手套感受到熟悉又陌生的付喪神的體溫,望月千奈婭強行穩住表情沒有讓自己表現得太弱氣。
“當然。”
她這么說道。
而聽見望月千奈婭回應的太刀付喪神露出了個笑。
像是得到了什么保證,又像是計劃得逞。
于是就在下一刻,望月千奈婭看見自己的手掌上浮現出一抹熟悉的黑色花紋。
跟刀帳上髭切的刀紋一模一樣。
發現自己似乎完全理解錯對方含義的望月千奈婭
被當事人盯著的髭切笑瞇瞇jg
“放心,這不是什么大事,忽略掉就好。”
看了眼完全沒有注意到這邊的狐之助,髭切口頭如此隨意地說道。
很快,他又像是突然想到什么般說起了另外一個話題。
“其實審神者大人你再慢那么一秒的話,你也會簽下那份協議的。”
來自平安京時期的太刀付喪神語調甚是溫和,不緊不慢的補充上最后幾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