養傷的過程很無趣。
在望月千奈婭的記憶中,曾經躺在白色的病房內時她唯一的樂趣就是望著窗外默數枝頭駐足著幾只鳥兒,在腦海中幻想著加入自己能夠與其對話的話會經歷怎樣一場奇遇。
但在本丸內,望月千奈婭經歷了與認知中“養病”截然相反的事情。
望著掌心下可可愛愛的q版藥研藤四郎,望月千奈婭再看看從自己頭頂掉落的真正意義上的“鶴球”,逐漸陷入了沉思。
她有些想不通為什么自家本丸的刀刀們會表現的這么喜歡公仔。
當然,這并不是說望月千奈婭對這種堪稱可愛的喜好有什么偏見,她只是有一點驚訝和無措。
畢竟從公仔干凈整潔的外表和極佳的手感來看,一只公仔的價格絕對不便宜,并且還被本丸的付喪神們好好的保存著。
但這么可愛又寶貴的東西就這樣隨隨便便的扔到她懷里來,真的沒問題嗎
并沒有自戀到認為這些公仔是特意為自己準備的望月千奈婭還沒想出個所以然來,很快就又被窗外埋伏的刃給打斷了思路。
“啪嗒”
又有什么輕輕軟軟的東西精準的砸在了腦殼上。
坐在床上的望月千奈婭下意識抬手,然后指腹下便傳來了熟悉的綿軟觸感。
這次從天而降的是一只乳白色的五虎退。
望月千奈婭可愛。
而且這只退退竟然還拖家帶口,腰上綁著五只小老虎
逐漸失去理智的望月千奈婭抱著公仔們使勁蹭了蹭,一旁擺放著的藥研牌藥水被她徹底拋到了腦后。
而在她看不到的地方,一群偷偷摸摸拿著望遠鏡的付喪神們同樣沒壓抑住那瘋狂上揚的嘴角。
然后更多的刀刀們蹲了下來,開始手持公仔進行“偷襲”。
細小的物品撞擊在窗口帶起輕響,望月千奈婭原本是不打算去扭頭看的。
直到她的腦袋遭受到了一連串的公仔撞擊。
逐漸找回理智的望月千奈婭
嬸嬸覺得這樣不行。
她覺得自家刀刀們應該冷靜一點,最起碼放過她可憐的腦殼。
本來運行速度就不快,再砸下去咸魚就要變成廢魚了。
望月千奈婭是這么想的,可她忘記了自家本丸刀刀們現在幾乎集體處于失智狀態。
于是,當望月千奈婭扭過頭時,她看見了撲面而來、密密麻麻沾滿了整個視野的公仔。
眼中高光再次消失,笑容僵在臉上的嬸顫巍巍的伸出手我還是個病患
被特大型薙刀公仔補上最后一擊,再次緩緩倒下撲街的望月千奈婭逐漸無法呼吸jg
來本丸的第一天,撲街兩次。
被刃埋、被公仔埋,乖崽們你們如實招來,你們是不是還準備了別的東西準備埋了我
是不是還準備好了黑人抬棺bg,就等著嬸躺進去
走到半路突然想起自家審神者有可能會耍賴偷偷倒掉藥,決定拐回來暗中監督,結果又目睹自家大將撲街的藥研藤四郎
在刀劍付喪神論壇上向無數藥研藤四郎請教,寫了厚厚一本如何監督審神者按時乖乖吃藥、正確誘哄審神者的一百種方式和抵抗審神者耍賴的正確回答,已經做好打持久戰的黑發短刀陷入了沉默。
這題有點超綱,他完全沒做好應對措施。
不過還好,也不是完全沒有解決方案。
藥研藤四郎透過大開的窗戶跟那群同樣被變故驚呆了的同僚對視,然后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任由鏡片劃過一道白光。
既然問題很棘手,那就解決掉創造問題的刃。
這招啊,這招叫做根本療法。
將公仔拿走,確認自家大將沒有收到什么創傷后藥研藤四郎換上了出陣服,并將本體從刀鞘中抽出。
接下來是治療時間。
所有病因一個都別想跑
剛從大門回來,交完了保險的狐之助盯著眼前混亂的畫面陷入沉思。
它有些搞不懂為什么向來沉穩可靠的藥研藤四郎會騎著小云雀追殺其他刃。
如果被追殺的刃只有鶴丸國永殿下一個還好解釋,但規模這么壯觀真的是狐生罕見。
“呵,那群家伙竟然打擾到了主的修養,當然要壓切掉他們”
狐之助扭過頭,看著身旁纏著繃帶一副重傷打扮的壓切長谷部,緩緩地打出了一個問號。
“身為主的刀,我壓切長谷部當然有這個責任與義務陪伴在主的身邊。”
主廚態度嚴肅恍若在參與什么重要會議“跟主作伴,為主分擔本就是我的職責。”
“所以這就是您故意打扮成這個樣子準備一起去醫療室躺著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