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燕京我也不熟,得找江永恒。”
“行,你看著辦。”
“那么,李學凌,我們明天開會,宣布年終獎勵。
宋晨,那個外語人才招聘怎么樣了?”
宋晨說,“基本上都招全了。
燕京這邊的外語人才,還是比較多的,好招。”
“好,翻譯情況怎么樣了?
一定要有各大高校的外語教授參與審核,本土化非常重要。”
“翻譯比較順利,沒什么特殊情況。
我記下了,聘請外語教授參與審核。”
……第二天,一大早,陳中天給汪峰去了一個電話,主要是說自己到了燕京,想與樂隊全體見見面,另外,就是年底發發獎金,重要的一點是,請他的姐姐汪清過來一趟,有些事想和她聊聊。
汪峰和他的樂隊,是與他的姐姐一起過來中關村大廈的。
“鮑家街43號”樂隊,是成立于1993年11月,主要成員有汪峰,王磊,龍隆,單小帆,杜詠,五人全部來自中央音樂學院,并以母校的門牌號碼為樂隊命名。
次年2月,樂隊首次參加演出。
2000年,汪峰簽約華納后不久解散,主要成就為1997年大陸最佳年度藝人,代表作品是《小鳥》,《晚安,北京》。
在406室,陳中天見到這支在后世馬上就要解散的樂隊全體成員,汪峰曾經親自在節目《演說家》里講述了那段被網友看做仿佛不能提及的往事,他當時面臨的那種糾結與掙扎,以及與樂隊伙伴分手的秘辛。
他說,我的經歷有人看過的話,就是鮑家街43號樂隊,出了兩張專輯之后,華納唱片非常喜歡我的《花火》那張專輯的所有的歌,他們決定要簽約,但是條件只簽我一個人,我的經紀人,我的一直奮斗的這些伙伴,都不可以。
我突然面臨了一個幾乎是人生最大的一個抉擇,我用了各種各樣的方式,直接的間接的找他們個別的聊都沒有用。
兩個月的時間,最終我決定我需要簽這個,我必須需要有一個能讓我的作品呈現更好的一個平臺。
在這個時候,我想講的是小偉,小偉是中央音樂學院的老師的孩子。
在那三年時間里面,我去小偉家的時間甚至比我回到我自己父母家的時間還多,他有點像是民間的一個高人,90年代末的時候,他對一個二十歲出頭的一個年輕人,無論是音樂還是對于社會的看法。
幾乎是今天我看到的所有人在談論的。
所以他對我的影響,我是受用終身的。
他是一個特別樸實特別實干的人,他伴隨著我們樂隊在任何人不幫我們的情況下,他自己在90年代末拿出將近二十萬,幾乎是他所有的積蓄給我們買樂器。
但是到了我說的這個節點,我必須跟他說再見。
那一天我到他家里,磨嘰半天之后我跟他說,事情只能這樣了,小偉始終在笑著,然后我們倆大概聊了不到一個小時。
他說你一定要好好繼續,要拿出所有好的作品來,他一句都沒有提為什么要這樣呢?
我直到出門,下樓,我突然發現我的外套沒帶,我返身回去敲門。
小偉給我開門的時候,我看到他流眼淚了。
那一刻給我的震撼特別大的是,因為他至少在我二十多歲的時候,其實給我的影響勝過我的父母,勝過我身邊的很多的朋友,但是他只在我離開的時候流下眼淚。
我覺得這個是需要巨大的力量,他懂得包容懂得寬容,那一幕也讓我更清楚地,更明白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