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祝枝枝試探著把這個問題問出口的時候,謝棠的臉色雖然依舊冷冰冰的沒有什么變化,但是和他肌膚相貼的祝枝枝還是感覺到他面部的肌肉幾不可察的動了一下。
“我不明白。”祝枝枝的聲音是困惑的,“你為什么總覺得我在他的身上是有事情瞞著你的,謝棠,你不相信自己嗎”
“孤該相信嗎。”謝棠偏頭看她,近在咫尺,“本來也沒有什么特殊的,可是枝枝,你的維護確實讓孤有點想殺了他,南清寒,亦或者是謝寒。”
“我沒有維護他。”
“我和他是什么關系,你也知道啊。”
祝枝枝能活動的范圍其實很小,謝棠霸道有力的手禁錮在她的腰身,她屁股底下坐的是謝棠的腿面,必須借助謝棠的力量才能維持現在的平衡,否則她就要從謝棠的身上摔下去。
若是真的能摔下去那也就好了,但是謝棠的鎖持讓她沒辦法活動,而謝棠又不給她足夠的力量讓她維持姿勢,一切只能靠她自己分出心神,這就是他的惡性。
“兩個人的關系呢。”謝棠微笑的面孔有些森然,但他仍然很平靜的說著,“你怎么從來沒有同孤提過,是孤還不夠資格知道這個秘密嗎。”
祝枝枝掙扎了一下,但是對付她掙扎的,是謝棠更大的力道,祝枝枝單抽一口氣,想咬死他的心都有了,暗苦現在腰跡一定有了青痕了。
“謝棠,隨你怎么想吧,反正我已經解釋過了。”
謝棠看了她一會,點頭說好。
隨后就打開一扇窗戶,同時,她腰身的那股力量同時消失,祝枝枝猛撲到窗戶那里往下看,謝棠不提內力的身體直直下墜,祝枝枝的心被狠扯了一下,“你瘋了嗎謝棠”
祝枝枝也欲從窗戶那里跳下去,可是下一刻,窗戶被大力合上,祝枝枝被迫后退,打開的門外面,云風一身黑衣,恭敬道,“太子妃,主子讓你在這里暫住幾天。”
“幾天他要干什么”祝枝枝幾乎立刻就想到了一個可能,她從窗戶那走出門口,準備出去,云風卻如鋼鐵一般站著不動,態度強勢。
“太子妃,這是主子的吩咐。”
言下之意就是她不能走。
祝枝枝冷然道,“讓開”
云風“太子妃,你不可能從這里離開的,即便是在你的內力還在的時候,從這里離開也不可能,所以還是別白費力氣了。”
聽到了云風的暗示,一瞬間,祝枝枝想到了謝棠喂她吃的那幾瓣橘子,帶著這種懷疑,祝枝枝試著催動了一下內力,和石頭投入深不可見底的大海一樣毫無反應。
謝棠顯然是早就在心里有了想法。
她在這里坐立不安,頭疼時,忽聽見窗外響起輕微的敲窗的聲音,與其說是敲,不如說是肉墊砸在木制品上面發出的沉悶的聲音。
祝枝枝打開窗戶一看,小狐貍背著兔子,興奮得朝她搖了搖尾巴,然后小兔子從狐貍背上跳了下來,走近這極奢貴的房間。
有了它們的陪伴,祝枝枝確實放松可不少,可是擔心一點都沒有減少,趁著云風帶人送晚膳的時候,祝枝枝想從他的口中打聽謝棠到底什么時候過來,但是云風三緘其口。
謝棠是在第三天過來的,而這三天,祝枝枝吃東西的次數總共也就只有三次,這還是小狐貍和小兔子兩只小家伙餓的時候,祝枝枝才勉強吃一點,而大多數時候,她并不動云風送過來的東西。
像是以此來代表她的抗議。
但是謝棠依舊不慌不忙拖了三天,三天的時間能做的事情不少,比如謝棠可以解釋清楚沒什么重要的日子太子妃沒有出席,也可以徹底讓一個人坐不住。
謝棠來的時候,祝枝枝正無聊的坐著,手穿過兔子的毛發,謝棠一言不發地看著桌面上一筷未動的飯菜,嘴唇抿直到沒有弧度。
豎直的瞳孔里倒影著無盡的怒火。
“枝枝,你在跟孤賭氣嗎”
謝棠尋了個地方坐下,他并沒有坐到祝枝枝的身邊,如果祝枝枝拒絕而挪走的話,他不知道那一刻會做出什么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