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云貴妃的一句不想讓皇上為她的事情過度勞神,又導致這個案子被趕時間盡快破了,最后判定和柳采兒無關。
是南梁使者化作登徒子輕薄于她,柳采兒為了自保,才失手殺了人,云貴妃仁慈,嚴厲斥責南梁使者的同時,征得皇上同意,將柳采兒放在了身邊,也算是彌補她。
宣元帝自然同意。
李妍雪又緊接著說,“娘娘的眼睛更是動人心魄。”
云貴妃心花怒放,“你倒是會說話,不枉本宮為你的事情奔走,如今你也算得償所愿進了東宮,本宮能幫你的可全幫了。”
“我是記娘娘的恩的。”李妍雪說,“所以一從皇上那邊過來,就第一時間來娘娘這里謝恩了,是萬分不敢耽誤的。”
云貴妃發出一道笑聲,輕輕的拉長,聽不出來是嘲笑還是什么別的意思,李妍雪當即就感受到了,她對這樣的事情最敏感,可是她不能回過去。
對于云貴妃,她還得敬著。
“謝恩倒不必,本宮也可以明白的和你說,幫你,本宮也是有所圖的,不是白白幫的,現在本宮就盼著,你以后能同樣幫本宮一把。”
“這是自然。”李妍雪毫不猶豫的說,“這是必然,以后若是娘娘有用得上我的地方,盡管開口,我能做到一定做到。”
云貴妃抬手撫了撫鬢角,也不和她虛與委蛇了,直接開口,“眼下還真有一件事,你以前給本宮送的那些方子還有嗎”
李妍雪說,“有,我下次過來的時候一同帶過來。”
就在這個時候,王婆子忽然從外面跑了進來,云貴妃出言責怪,“小皇子還在睡覺,你風風火火的成什么樣子,若是嚇到他了,你擔當的起嗎”
王婆子認錯。
“娘娘,出大事了啊”
圣旨一天之內更改兩次的事情令眾人嘩然一片,宣元帝下的第二道圣旨,就是更改他下的第一道圣旨,李妍雪從嫁太子到嫁四皇子,只差一道圣旨。
李妍雪聽了差點暈過去,云貴妃也驚訝的不行,急急的問王婆子,“你聽誰說的快說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
“不是亂聽說的,是皇上的圣旨下來了。”王婆子剛聽到這事的時候,人都差點被嚇傻了,好不容易有這么一個成功的進去東宮的人,一腳都已經踏進去了,可現在還是生生的被拽了出來。
誰能甘心。
王婆子這個身外之人都不甘心,更何況一直為這事打算的云貴妃和當事人李妍雪呢,李妍雪恢復過來了一點,但是臉色還蒼白著。
云貴妃安慰李妍雪,“你在這等著,本宮去問問皇上,一定給你一個交代。”說完,云貴妃就帶著王婆子出發去養心殿。
柳采兒走到靜默不語的李妍雪身邊,“安平縣主,你是能配的上太太子殿下的人,你是皇上親封的縣主,滿京城的女子中,把睿親王府的靈郡主也算上,誰有這份殊榮,二下圣旨,怕是有人暗中使絆子啊。”
李妍雪抬頭,柳采兒的眼睛流光溢彩,眼尾涂抹著紅色的顏料,細細可憐,有一種風塵女子揺尾垂憐的味道,李妍雪瞧不起這樣的人。
“你是來看我笑話的嗎”
柳采兒趕緊搖頭。
“安平縣主,你是我們女子的典范,我敬佩你還來不及呢,怎么可能看你的笑話,我是個苦命的人,得殿下照拂幾年才有吃穿,但是我心里一直都知道,我是配不上殿下的,所以我也從來不奢望能嫁給他,而能嫁給他的人,應該是像安平縣主這樣博學多才的人,而不是什么亂七八糟的人。”
李妍雪露出一抹笑,“所以在柳姑娘看來,我該怎么做,是坐以待斃,還是想辦法為我自己爭取呢,畢竟是圣旨,我一介女子,又能怎么辦呢。”
柳采兒俯下身,壓低聲音。
“安平縣主,我說句不當的話,若是一個女子以清白之身跟了男子,不論那個男子是愿意還是不愿意,周圍人是不是都得讓他娶,不然說不過去。”
李妍雪冷了臉,“放肆”
柳采兒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面紗晃動。
“安平縣主,我知道我說的這些你不愿意聽,你是大家閨秀,自然不屑理會這樣的下三濫的手段,可是圣旨已下,依我之能,也想不起來什么好的法子,我又急著想幫助安平縣主,一時說了不對的話,還請安平縣主恕罪。”
柳采兒情墾意切,哭哭啼啼,把自己的姿態放的很低,李妍雪抬頭,目光細柔的落在柳采兒身上,其實她心里知道,柳采兒說的不錯,這是目前最有效的辦法了。
不然沒有可能在有圣旨的情況下,她還能成功嫁進東宮,可是那是風塵女子所為之事,她怎么可能舍得下去身子。
柳采兒又說,“要是縣主實在不想,采兒還有一個辦法,只是這個辦法需要一定的巧合,就看縣主想不想一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