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殿下,太子妃去了一趟睿親王府,靈郡主匆匆忙忙過來找太子妃,說是有事,但具體是什么事,老奴也不知。”
四天轉眼而過,睿親王府舉辦賞花宴,睿親王妃喜愛花是出了名的,每年到這個時候都要舉報這么一次,京中大多貴女都參加。
宮里的祝枝枝也收到了邀請函,皇后一早派人把帖子送到了祝枝枝的手里,祝枝枝梳妝打扮好,便拿上帖子準備出宮。
她一早就看到流朱坐立不安了,想必是擔心宮外的李妍雪,祝枝枝不求她身邊的婢女聰明伶俐,但是若是不站她這邊,那還不如要個蠢笨的。
流朱見祝枝枝出了落霞殿之后沒有走最近的路出東宮的路,而是繞了一條遠一點的路,流朱奇怪,“小姐,我們為什么要走這里啊。”
“我自有打算。”
走了一會,果然看到了驕陽下跪著受罰的松福,他出宮辦事,打碎了一位受寵娘娘最喜愛的碗,偏偏那位娘娘是個不依不饒的,鬧到皇后那里也得要一個說法,皇后自然不會為了一個卑賤的太監而讓寵妃沒臉,罰跪只是小罰,若是三天內松福找不出來一個一模一樣的碗,等著他的就是酷刑。
松福臉色發白的淌著汗,幾乎都要昏厥過去,突然一道陰影落下了,炎熱的太陽都變成了溫和的風,松福看清楚是祝枝枝后,立刻磕頭。
“太子妃。”
“碗不是你打碎的,是與你不對盤的另一個小太監打碎的,但是他把這件事推給了你,松福,你心中是不是有怨恨”
松福微微驚訝,然后低頭,“奴才不敢有怨恨。”
“是不敢,不是沒有。”祝枝枝說,“仇可來日再報,但是那位娘娘的碗你賠不起,等著你的刑罰只會更重,松福,你想好怎么做了嗎”
松福忍受著膝蓋出的疼痛,根本無法思考,但是他只遲疑了一會,就說,“請太子妃指點。”
祝枝枝稍稍滿意,“起來吧,跟我出宮一趟。”
松福有些猶豫。
祝枝枝已經抬起步子了,“放心吧,我與你師傅說過了。”
松福從地上爬起來。
出了宮后,祝枝枝就帶著人去了一趟布衣店,換上了一套男裝,流朱東瞅西望的,祝枝枝看了她一眼,淡淡說,“要是有事就去做吧,到時間了去睿親王府門口等著我即可。”
“是,小姐。”
流朱立刻就跑了。
松福說,“主子,流朱姑娘也太大心了些。”
“她心不在我這,我拘著她也無用。”
松福微訝,他以為祝枝枝沒有看出來。
“主子,我們這是去哪”
祝枝枝說,“當然是去找碗了。”
她出來的早,去睿親王府之前可以先去一趟地市。
“嘿小丫頭。”
祝枝枝尋聲望去,仙峰一身破舊衣服,腰間別著個葫蘆,一臉驚喜的跑過來,哈哈大笑,“小丫頭,真是你啊,我還以為我老眼昏花了呢。”
“老先生,你不是說一個月后才會出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