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厭惡看到孤的血進入一個貪婪的人的肚子里。”
張永全嘆氣。
若說整個皇宮誰最理解謝棠的喜怒無常,張永全這個局外人看得最清楚,他看著還沒滿十歲的男孩被暗衛壓著取了第一碗心頭血。
看著他一遍遍的質問他的父皇為什么要那么做,為什么要這么對他,而宣元帝只冷冷的警告他,這就是他存在的價值,如果謝棠不照著做,他的母后就不會活著。
只一夜,謝棠心如死灰,同時人也越發的冷漠,他韜光養晦,發展勢力,可是他比誰都清楚,宣元帝的強大,只暗衛就是一股不可小覷的力量,更不用說明面上的效忠他的人。
燕朝建立幾百年,暗樁暗衛早已遍布各地,數不勝數,他們是宣元帝遍布在各地的爪牙,替宣元帝守著他的穩固江山。
帝脈暗衛首領的武功更是出神入化,都是活了上百年的老東西,整日鉆研的是如何殺人的狠辣招數,就連謝棠也得忌憚。
“殿下現在要做的事情就是忍。”
謝棠上了藥,穿上衣服,慢慢的起身,張永全跟在他身后,看到前面的出口慢慢的近了,他有眼色的拉開與謝棠的距離,同時問,“殿下的功力怎么會退那么多”
雖然知道可能是謝棠為了應付宣元帝做出來的假象,但是張永全還是從假中尋得了一點真,其他的雖然是假的,但是武功修為斷層后退卻是真的。
“不礙事,孤心里有數,別忘了盯著人把血換了。”
“奴才記下了,是還倒在一個地方嗎。”
“嗯。”
謝棠經過天星樓的時候被人攔下了。
“太子殿下,國師有請。”
玉無痕的天星樓所處地方偏僻,但也是一處難得的幽靜的地方,而謝棠正好也有事要找玉無痕,索性上了天星樓。
五樓。
是玉無痕所在的地方。
“殿下腳步虛浮,再結合之前的功力退步,這可真是稀奇,殿下莫不是遇到了什么妖精,被吸了精元吧。”
玉無痕笑呵呵的看著謝棠,一張嘴倒真是毒的很。
“玉國師是沒事情做了嗎,天天關心孤的身體,知道的人是以為玉國師胸懷寬廣,總愛在意這些小事,不知道的人還以為玉國師對孤窮追猛打,表露心意不成便在這里陰陽怪氣呢。”
玉無痕“”
“呵,殿下的腦子裝的東西真不少。”
謝棠瞥他一眼,自顧自的找地方坐下,“你廢話真多。”
“叫孤來有什么事,最好說的是禁術的解決之法。”
玉無痕收了笑,說,“殿下,禁術我們還在想辦法,況且這件事是元空應下的,你應該找他,不應該找我,我找你,也不是為了這件事,而是有關皇上的事情。”
玉無痕當真是厭惡極了宣元帝,說到他的時候只剩下厭惡,說起來他與謝棠之間也是有血緣關系的,但是他一想到謝棠的體內留著那老皇帝的血,就對他沒有半分好臉色。
但是礙于皇后的關系,總也沒有鬧得太厲害,只不過是相互不待見罷了。
“有關他的什么事情”
玉無痕看著某一處,“我以為你應該知道。”
“皇上求長生不老之法的心思越來越強烈,玉家為此一直受難,當年他隱姓埋名進入通州,是奔著玉氏一族的卦經去的,后來卦經沒得到,他又變了一副嘴角,私下里派人去騷擾玉氏一族。”
“我隨姑母來到京城之后,對玉氏一族的消息一直接收甚少,最近才知道此事,宣元帝,當真令人作嘔”
玉無痕一句蓋棺定論的話,說出他心中所有的憤怒,沒人知道,他打開來自玉氏一族的信件,看著上面族人的聲嘶力竭的討伐,他氣到什么程度。
他想直接沖進養心殿殺了那個狗皇帝,但只是如此也不足以平息他心里的怒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