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妃憤怒的連續摔了幾個杯子還仍然不解氣,王婆子心驚膽戰的跪在地上,娘娘一回來就如此動氣,難道是皇上那里說的不順利嗎
不應該啊。
這么一件小事,不過是安排上官姑娘在宮里住下來再給她找兩個教坊司的人教習舞蹈,這不是什么難事。
依著皇上對娘娘的寵愛,不可能連這樣簡單的事情不答應。
但是具體情況是怎么樣的,王婆子也不敢問。
她跟在云妃身邊沒兩年,能迅速踩在其他人的身上成為了云妃的心腹,自然是有兩把刷子的。
最清楚什么時候該說話,什么時候不該說話。
就比如現在,主子盛怒的時候,做奴才的挨罵受氣就是得忍著,打不還手,罵不還口,事后主子就想起來好了。
等云妃生完氣平靜下來以后已經是一個時辰之后的事情了。
她看著被尖銳的瓦礫割傷的王婆子,“醒了,你起來吧,去找醫女給你包扎一下,省的看得本宮心煩。”
王婆子如蒙大赦,僵硬起身。
云妃就寢時,王婆子帶傷伺候,小心的勸說,“娘娘為何生那么大的氣,左右還是身體最重要。”
云妃坐在梳妝鏡前,用木梳梳著頭發,“還不是那個老女人。”
云妃這么一說,王婆子就明白了,那看來之前她想錯了,源頭不是出在皇上呢,不是皇上,那就好辦。
“依奴婢看,娘娘不必為這樣的事情生氣,深宮里的那位,哪有娘娘受寵,在這后宮,不論再高的位分,見不到皇上就一點用都沒有。”
王婆子說,“但是娘娘和她們從來就不一樣,娘娘一入宮便深得圣心,這是誰也比不了的,手里握著的有寵愛,這才是最重要的東西。”
“本宮知道,但是本宮一沒有孩子,而處在一個尷尬的地位,娘家沒本事,這都是短板,今日本宮試探皇上的態度,卻發現皇上的態度很奇怪。”
這才是令云妃耿耿于懷的地方。
王婆子問,“娘娘覺得哪里奇怪”
“皇上不喜歡皇后,這是本宮早就知道的,但是本宮暗示皇上,再升一升本宮的位分,皇上卻是只當沒有聽出來,就連本宮循規蹈矩,也只不過得了皇上一句心不在焉的亂,有多假本宮能看不出來”
正是因為這件事,才讓云妃對皇上是不是真的不喜歡皇后這個論斷產生了懷疑,她以前從來沒有懷疑過,可是今天的種種癥狀,讓她懷疑了。
不喜歡的女人怎么會讓她坐在最尊貴的位置上,不喜歡的女人,怎么會讓她的兒子坐上太子之位,可是要是喜歡,宮里那些見風使舵的人又怎么敢不尊敬皇后。
這兩種截然相反的情況,得出的是兩個截然相反的結論,云妃如在云里在霧里,什么也看不清楚。
“王婆子,你在宮里待的時間不短了,皇后進宮那個時候你應該也在吧,你與本宮說說當年究竟是個什么情況。”
王婆子便娓娓道來,“回娘娘,這都是好多年前的事情了,那時候皇上還沒有登基,幾位王爺之中,其實最不被看好的就是皇上,而皇上也不在意,反倒是不經常待在京城。”
這是云妃從來不知道的事情。
“他不待在京城他能去哪里,那個時候皇上是個受封的王爺,按理來說,不能隨便離開京城才對。”
“對,正是這樣,所以這件事才奇怪。”王婆子說,“奴婢記得清楚,是因為當時的三王爺,也就是如今的睿親王,還特地拿這件事報到先帝那里,先帝罰了咱們皇上一年的俸祿,這件事就不了了之了,但是后來,皇上還是偷偷的跑出去,先帝就不怎么問了,甚至當其他的王爺繼續彈劾的時候,先帝還把他們訓斥了一頓。”
云妃覺得這件事透露著不同尋常,到底是什么讓先帝改變了主意。
“這也和皇后沒有關系,你說皇后的部分。”
王婆子回,“這就是皇后的部分,娘娘進宮晚,不知道皇后的出處,這皇后娘娘就是被咱們皇上從宮外帶回來的,身世成迷,京城有人好奇皇后的身份,但愣是沒有人能查的出來,后來太子出生,天空漂了好一陣的祥云呢,也是那時候玉國師出現了,玉家一卦天下定,玉家的傳說和神秘莫測一直讓人不能探得,他說皇后的兒子是未來儲君,這太子之位就只能擱在他的頭上,至于皇上心里的想法,就不得而知了。”
云妃若有所思,“照你這意思,謝棠的太子之位不是皇上主動立的。”
“對,當時皇上還年輕,根本就沒有立太子妃打算,但是玉氏一族說他就是未來的真龍天子,朝中大臣便集體請示,皇上就不得不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