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宮里出來就是為了在這里待一天,好奇怪啊。
難不成這里還有金屋藏嬌嗎,可是他人都來了,也沒有見嬌娘美妾出來啊,難不成是看到她出現在這里,所以謝棠特地不讓她出來了嗎。
祝枝枝的腦子漫無目的的亂七八糟的想,想到什么是什么。
謝棠幾次想打斷她,但是都生生忍住,因為他好奇祝枝枝究竟能想的多離譜,而事實證明,就沒有祝枝枝想不到的。
最后謝棠終于忍無可忍。
“孤要是有了人,你覺得孤會讓她藏在這里”
祝枝枝都忽略了謝棠為什么會蹦出來這樣一句話,而是被他說的話牽引住了心神,“難道不是嗎,宮里是非多,那里總不是個好地方。”
“你不想待在宮里,以后孤經常帶你出來便是。”謝棠冰冷的眸子盯著她,低下頭的時候說了這么一句。
祝枝枝愣了一會,說,“怎么說到我了,剛剛不是在講你喜歡的人。”
“是啊,孤喜歡的人。”謝棠重復了一句,“不就是在講這個么,你要是覺得無聊,睡覺,繡花,吃東西都可以。”
祝枝枝的心沒由來的忽然跳的那樣的快,謝棠剛剛是什么意思啊,不會是她理解的那種意思吧。
她想再套套謝棠的口風的,可是見他真的很忙的樣子,祝枝枝到底沒問。
抱著果盤慢慢的走到床邊,一邊吃一邊放空大腦,想東西的時候腦子轉的飛快,然而一到午時就是困倦的時候,五六月份時候人總有這樣的疲倦。
謝棠把寫好的信,足足四五頁,折疊好,吩咐人盡快將信件送走,再回來時看到了躺在床邊睡著的小姑娘。
午膳送過來時謝棠還是把人喊醒了,祝枝枝打哈欠打個不停,人沒有精神的靠著床邊躺著,“我沒胃口。”
“你要知道,吃飯是你能夠長高的一個最快捷的路徑,你挑食已經夠可以的了,午膳再不用,還想長高”
謝棠不怒自威的坐在那,目光冷然,簡直讓祝枝枝想起了在家里被外公支配的逼著吃飯的歲月,她都已經不拿謝棠同她爹比了,直接越過祝青山那一輩同林老爺子比。
因為謝棠的做法實在是像垂垂老矣的古稀老人。
“謝棠,你好像我爹。”祝枝枝無精打采的坐下,開始慢吞吞的往嘴里送湯飯。
謝棠白她一眼,“怎么不說孤像你外公。”
祝枝枝有一瞬間的心虛,因為她的心里就是這么想的,埋頭吃飯,“好了好了,我現在餓了,我要開始吃飯了,吃飯的時候是不能說話的。”
謝棠知道她是在轉移話題,但也沒怎么在意。
用過午膳之后,祝枝枝又第一時間跑到了床邊躺著,她是有午睡的習慣的。
房間里很安靜,香爐里的香片緩緩的釋放出香氣,祝枝枝睡覺,謝棠在看書,兩個人倒也相安無事。
但是這里的氣氛有多安靜,皇宮的宴會上就有多混亂,上官雪的一舞結束,終于到了李妍雪上場。
為了避免自己被上官雪認出來,李妍雪特意對她使了障眼法,并且還帶了面紗。
李妍雪表演的不是舞蹈,也不是彈琴,她要別出心裁,選擇的是與這兩項毫不相干的另開一門技藝。
吟唱作畫。
這項技藝雖然不是多困難,但是勝在新穎。
前邊的所有人表演的無非就是琴棋書畫之類的大家閨秀普遍都會的東西,沒有新意,宣元帝看了那么久,估計也看累了。
她表演的這個,便能令人耳目一新。
果然,她一上場,就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
一幅畫和吟唱接近末尾時,許夫人的方向忽然傳出來一陣驚呼,丫鬟婆子著急忙慌,就連宣元帝都被驚動了。
“張永全,立刻宣太醫。”
皇上和皇后從高臺上下來,一群人圍了過來,伺候許夫人的丫鬟立刻跪地,“皇上,求求你救救我們家夫人,求求你了”
小丫鬟哪見過這等陣仗,嚇得腿都是打哆嗦的。
上官雪進京之后,下榻的地方畢竟是在許家,這會許夫人出事,她第一個沖在前頭,比許夫人的親生女兒還要著急。
宣元帝沉聲道,“上官小姐不必擔心,既然是在宮宴上出的事,朕必然會給許尚書一個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