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氏看她吃癟最高興。
上官雪也高興,她可不想這個不知道從哪里冒出來的人替了她的位置,不過,她總覺得這個叫李妍雪的有點熟悉,但要是說在哪里見過,她又一時想不起來了。
許意雖然沒到高興的地步,但是繃緊的心弦還是松了一下。
如果有人平步青云一路直上,十分容易,什么困難都沒有,多的是不高興的人。
“那先讓他好好養傷。”
宣元帝看向李妍雪,覺得有點可惜,“李姑娘,太子傷重,朕的皇兒還有不少,李姑娘再選一人吧。”
二皇子主動站了出來,“父皇,兒臣愿意陪同李姑娘一同前往。”
宣元帝大手一揮,“準。”
地市。
祝枝枝醒的時候正聽到外面人稟告謝棠的那一幕,她自然也聽見了謝棠回復外面人的話,撥了撥有些亂的頭發。
“你說話總那么直,雖然你可能沒有惡意,但是惡語傷人心,你這樣做,是會把那些大臣們越推越遠的,你以后治理江山依靠的是他們。”
謝棠頭也不抬,“你怎么知道孤沒有惡意,也許是孤涼薄到對任何人沒有同情之心呢”
祝枝枝穿上鞋子,小心的提著裙擺從床邊走到桌子邊,謝棠抬起了頭,他五官組合的令人生畏,可是祝枝枝有幸見識過冷硬的線條柔化的樣子。
不怕不怕,有什么好怕的,他也是個人啊。
祝枝枝在心里對發怵的自己說,謝棠就是臉嚇人,其實他心還是挺好的。
謝棠嗤之以鼻。
“其實吧。”祝枝枝坐都沒有坐下,不敢,“我覺得這樣是對的,沒有同情心也正常啊,人也不一定必須有同情心對不對,而且李妍雪和你一點都不熟悉,她找你也說不過去,不是別有所圖就是別有所圖,而且咱們還和太虛劍派有隔閡,還是不去的好。”
祝枝枝噼里啪啦說一大堆,倒是有幾句話是說到了謝棠的心坎兒上,他是天生的冷情人,一雙眼睛里面藏著孤魂野鬼,可偏有一個小人自作主張的將救命的手伸了過來。
不拉她下來陪他拉誰。
“什么時候和太虛劍派有隔閡了,孤怎么不知道”
他抬手卡在椅子背上,就那么直愣愣的盯著祝枝枝,面部的表情一絲不茍,黑溜溜的眼珠不太善氣。
“就、”他腦子是不是不太好“就那次啊”
謝棠瞇起眼睛,“哪次”
祝枝枝大聲說,“絕殺閣被圍攻那次啊。”
她聲量極大,又存了故意的心思,專門沖著他的耳朵喊,謝棠抬高下巴,捏著她的下頜,“祝枝枝,長本事了是不是,敢吼孤”
祝枝枝拍開他的爪子,軟糯糯的說,“是你先搞怪的,我都說了你聽不見怪誰啊,還有,不要捏我下巴,疼死了,你手勁那么大不知道啊。”
祝枝枝摸了摸,“估計都青了。”
“呵。”
謝棠冷笑。
祝枝枝哼一聲,獨自出了房間,到下面的地市去閑逛,這里還是有不少好玩意的,吃的玩的都比外面要高級許多,并且來這里的人都是經過一道篩選的,沒錢進不來。
祝枝枝逛累了,自己在路邊坐著。
五樓那么高,她下來了就不想再上去了,可是這周圍也沒有認識的人,一時賭氣出來,連個說話的人都沒有。
“知道這么高的閣樓正常人都是怎么上去的嗎”
祝枝枝一扭頭,謝棠竟然也下來了,帶著黑色的金屬面具,給人一種很神秘的感覺,這不是他自己的地盤嗎,怎么在這里出現也要做偽裝。
“不是爬上去的嗎,不然還能怎么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