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別忘記了,在我家,你不能隨便走動的知不知道,很容易被發現的。”
謝棠一年都不怕,他就奇了怪了,“祝枝枝,孤是見不得人嗎”
祝枝枝正想著回去到底看什么書呢,腦子沒有跟上謝棠蹦出來的這一句話,也不明白他干嘛忽然問這個問題,就一臉疑惑的看過去。
懵懵懂懂,一雙眼睛忽靈忽靈的,似乎能夠抓撓人心,謝棠被她看得不得不轉移視線到一邊。
謝棠這輩子沒躲過誰的目光,就連執掌生死的宣元帝他都不屑一顧,但唯獨在祝枝枝無辜靈動的眼神里面落了敗。
“你怎么這么問”
“如果沒有,你為什么不告訴祝夫人,祝將軍,孤也在你那里住著呢。”
祝枝枝忽然就看向他了,“你惡人先告狀吧,是我不想告訴我爹娘的存在的嗎,明明是你自己好不好,我只是按照你的安排做啊”
謝棠“”
“孤什么時候這樣安排了”
兩個人大眼瞪小眼,謝棠從祝枝枝異常的底氣足里終于有些意識到在祝枝枝的腦子里面這件事的前后到底是怎么樣的。
因為他第一次過去的時候是避開了人,祝枝枝看他沒有讓祝家的人知道,再往后,只要他住下來,祝枝枝就像是蹣跚學步的時候全部照舊復制。
謝棠單手捂著臉,頭疼。
祝枝枝語氣異常活躍,“看吧,就是你的錯,不是我的錯,我也累啊,我要偷偷的瞞著我娘,好幾次都差點被我娘發現。”
謝棠很給面子的笑了笑,“那可真是太勞累你了。”
“不客氣呀。”祝枝枝趴在馬車窗那里往外看,街市上叫賣的聲音不絕于耳。
祝枝枝去拉謝棠的手,“我們等會再回府吧。”
謝棠看向她。
興海鏢局。
祝枝枝手里拿著糖葫蘆跳下馬車,和方興打了一個招呼,然后就去馬車上搬東西,謝棠瞥了她一眼,“你那小身板就站在一邊吃糖葫蘆去吧。”
“好吧,你可別怪我不幫你。”
方興也搭把手,“小姐,咱們這是做什么啊”
“當然是把這鏢局里里外外收拾一遍。”
謝棠把各種裝飾品送到里面,又一臉嫌棄的出來,太子殿下從來都是抬手有人遞茶,出門有人抬轎,被人指使干活可是人生首次。
冷眼看向罪魁禍首,“你總可以請兩個人吧。”
祝枝枝將糖漿咬的嘎嘣脆,“我沒錢了。”
謝棠狠擰眉,“錢呢”
方興看看祝枝枝,看向謝棠,隨后默默往后退,別殃及池魚。
“都有去處,那些人吃飯處處用的上,我怕以后不夠了。”
“不夠了再給你,現在可以用,解燃眉之急。”
謝棠打發外面王福回去,馬車離開,這里距離祝府不遠了,祝枝枝就得多走,懶得她。
“可是這里我們明明可以自己收拾啊,你,我,還有方叔。”
謝棠上上下下打量祝枝枝,小姑娘一身鮮艷的衣裙如嬌弱海棠,淺藍色的挽紗暗藏玄機,微微垂地與衣裙平齊,繡花鞋小巧可愛,腦袋專心致志的啃著糖葫蘆,乖乖巧巧的坐在凳子上。
“你你這是來干活的”
祝枝枝忽然站起來,圍著謝棠轉了一圈,對恨不得讓自己藏起來的方興說,“方叔,你聽見了吧,剛剛是不是他不讓我干的。”
方興撓了撓頭,笑了笑,“好像是。”
“哼,說話就是不算話的,六月的天都沒有他變臉快,我干好了吧,我一會就干。”
謝棠提著自哀自嘆的祝枝枝就往外走,“行了,行了,不干活,孤這嬌生慣養的小未婚妻,以后把你供起來好嗎。”
祝枝枝哭嚎,“糖葫蘆沾我衣服上了,你停手”
“你確定”
祝枝枝腦子飛快的閃過如果謝棠真的松手的話,她估計就疼的嗷嗷叫了,趕緊抱緊他,“別松手,別松手。”
謝棠臉忽然一黑,咬牙切齒,“松手。”
祝枝枝沾了不知道有多黏的爪子一點都不憐惜的往謝棠的身上招呼,不是自己的不心疼,祝枝枝真敢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