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棠說,“不欺負她。”
皇后還算滿意,眼角也有了一些笑意,“這才對啊,磕磕跘跘才是夫妻,你和枝丫頭的事情本宮也不會多摻和,但是這小丫頭本就是人家父母手心里的掌中寶,到宮里也人生地不熟的,你再不護著點人,當心她被那些豺狼虎豹傷了,到時候你后悔都來不及。”
“這倒是不會。”謝棠也著實頭疼,他看著一盆開的茂盛的菊花,想起了祝枝枝那晚挑的那些,也不知道最后挑的怎么樣了。
“令牌的事情兒臣自有主張,母后不必擔心。”
皇后看他心有成算,不禁問,“到底是怎么回事,如果真送回去,該怎么拿回來”
謝棠說,“沒送。”
祝枝枝是被謝棠抱回東宮的,落霞殿里,花娘早就鋪好了床榻,謝棠將人輕輕放下,一沾到床邊,祝枝枝就舒服的找了個位置繼續睡。
“給她換身衣服,頭發也解了,動作輕點,別弄醒人。”
花娘領話,立刻帶著兩個手腳麻利的宮婢開始收拾了。
東宮書房。
云風跪地,“主子,最近南梁那邊動靜不小,太虛劍派和少林寺自從圍攻絕殺閣那日見到了太子妃的鳳舞九天,就一直惦記著想通過鳳舞九天找到其他武功秘籍,這次和南梁聯手,怕是也是因為此事。”
謝棠若有所思,“南梁向來和燕京井水不犯河水,這些附屬小國也斷然不敢把主意打到燕朝,云風,你讓人探探那些人的口風,看有多少人知道太子妃的身份。”
“是。”
“另外。”謝棠說,“從青閣調出來一批人,暗中跟在太子妃的身邊,你去做其他的事情。”
祝枝枝是在謝棠懷里醒過來的,床邊的緯幔完全的封閉擋住了外面的光線,里面都全是黑乎乎的,也不知道這會是天亮還是天黑。
但是謝棠還在基本上祝枝枝就沒有見過謝棠睡懶覺,這樣可以推出謝棠現在還在睡覺,他在就說明外面還是天黑,起碼還沒有到天微亮的時間。
祝枝枝也認出來了這里是她在東宮的寢殿了,不過這不是重點,重點是謝棠把她的閣主令牌給送掉了,這就很煩人,氣的祝枝枝趕緊退出謝棠的懷抱。
她現在要和他拉開距離。
不和他說話就不和他說話,真的說到做到。
祝枝枝一有動作,謝棠就恢復了意識,他一向淺眠,“今日怎么醒那么早”
他的聲調還帶著剛睡醒的朦朧的沙啞敢,壓低聲音的時候更是性感的要人命,祝枝枝背對著他,縮成小小的一團,堅強的貫徹她的說法不和謝棠說話。
過了少頃,謝棠自己低聲笑了笑,手指穿過她的頭發,低頭嗅了嗅,“枝枝,不說話什么也解決不了,你有疑問,難道問孤不是最快的明白真相的辦法嗎,你這樣不說話,憋在心里,最難受的是你。”
祝枝枝被他動頭發動的頭癢癢,“還問什么啊,令牌你都送出去了,他是皇上,難道我問你,你就能幫我要回來嗎”
小姑娘簡直怨氣升天,不過好歹開口說話了不是。
謝棠讓人轉過身來。
祝枝枝不動,還是背對著他,謝棠自己上手,把人抱起來面對面,“你怎么不想想還會不會有別的可能比如你的令牌還在呢”
祝枝枝脫口而出,“怎么可能”
“怎么不可能。”謝棠說,“枝枝,你要知道沒有什么事情是絕對的,你連去查看過都沒有,怎么就能知道你的令牌不在了呢,孤說過,有時候眼見也不一定為實。”
祝枝枝起身,跳過謝棠就溜下床跑去她的首飾匣子里面看,看到那塊叢老閣主親自交到她手里的令牌還一動不動的待在原地的時候,祝枝枝就愣住了。
可是這怎么可能呢。
又不可能有兩塊閣主令牌,就只有一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