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又是誰和她說的”
“能和上官雪接觸的又有多少人。”
謝棠這么一說,祝枝枝明白了。
上官雪進宮的時間也不短了,在宮里待著的這段時間,她見不到宮外的人,而云妃宮里,也沒有多少人去。
這么一想,上官雪現在才提起夢的事情,肯定也是剛知道不久,可以肯定,她不是有上一世的記憶的那個人。
就算蠢笨如斯,也不會在能重活一世的基礎上,還一攤好牌打的稀巴爛,所以有上一世記憶的人應該是與上官雪有過接觸的人。
如謝棠所說,能和上官雪有過接觸的又有多少人呢。
“枝枝。”謝棠看著她,“和你記憶中的上一世相比,到目前為止,有哪些不同了”
“那可多了。”祝枝枝舉出來一大堆例子,“我和你還相敬如賓呢,上官雪成你才人了,現在沒有,再過不久,李妍雪也會進宮,我二哥也沒有準備年后武舉的心思,南疆王死了,云妃和李妍雪沒有接觸,其他的我就不知道了。”
她說的這些都是她知道的,其他的,因為她以前也不怎么關心外面的事情,也不知道其他還有什么改變的。
但是這些改變就足夠了。
“哦,還有。”有個最重要的沒有說,“我以前也不會武功,你也沒有給過我內力,絕殺閣,師父,這些都不是我的。”
祝枝枝說著說著發現問題所在了,她翻轉著桃木簪子,“絕殺閣,師父,這些都是其他人的。”
謝棠扶著她的藥,“誰的。”
“李妍雪,也就是現在的安平縣主。”
丞相府。
李妍雪忽然抬手摔了手里的茶杯,碎的四分五裂的碎片泛著冷光,嚷嚷嚷一直說個不停的萬氏被嚇住了似的趕緊閉上了嘴,被身后的丫鬟扶住了。
“你,妍雪,你這是做什么”
“做什么”李妍雪冷笑,“姨娘,你最好看清楚你現在的身份,李妍月出嫁,憑什么拿我娘的東西,你也好意思舔著臉要”
萬氏被她這么冷嘲熱諷的看著,登時就氣的胸口疼,“妍雪,你別忘記了,現在我是你的母親,整個府里還有什么不是我的東西,你以后出嫁我自會給你添東西,現在你妹妹出嫁,我使點東西給她怎么了。”
“你就算將府里搬空,只要父親不問,我也不會問半分,但是你敢碰我娘的東西,萬氏,我要你償命。”
萬氏被唬住了,半晌沒有說出來話,一反應過來就是坐在地上嚎啕大哭,“我的命怎么這么苦啊,丞相啊,你快來吧,我算是管不住你這個閨女了啊”
這邊萬氏念著李丞相,李丞相果真還就來了,一進門就腦門子疼,他皺眉的看著李妍雪,自從這個大女兒回來之后。
府里隔三差五就要鬧騰一次,他公務纏身,回到府里還要聽這些雞毛蒜皮的小事,“都干什么,還不趕緊將夫人拉起來”
這些沒用的東西。
丫鬟婆子們立刻將萬氏扶了起來。
萬氏一把鼻涕一把淚,“相爺,我不活了啊,這日子沒法過了,這后院里我當不了嫁家,如今給我女兒張羅一點嫁妝也有人把著不讓,我不活了,讓我去死。”
李丞相臉黑面熱,“行了,還嫌不夠丟臉是不是,還不趕緊回去。”
萬氏慌忙擦了眼淚,“相爺,那嫁妝的事情”
李丞相瞪她一眼,萬氏心不甘情不愿的走了,走的時候還想著李妍雪她娘留下來的琉璃金鐲,她女兒戴上出嫁一定好看。
晚上得再和相爺好好說說,她一定得把那副手鐲拿到。
惹人厭的人離開了,李妍雪吩咐了人收拾狼藉,面對李丞相的時候很是疏離,“父親,如果你要是沒什么事情的話,還是回去吧,那副手鐲我是不可能給萬氏的。”
一句稱呼惹得李丞相頓時怒氣騰騰,“妍雪,妍月是你的妹妹,萬氏現在是你母親,你是怎么稱呼她的,怎么一點規矩都沒有。”
李丞相心中不是沒有李妍雪這個女兒,但是他每次下了朝之后想來李妍雪院里坐坐,父女兩個拉近拉近感情,但是李妍雪永遠是一副冷漠的生人勿近的樣子。
他就算有再大的熱情和關心,老是被冷臉,也總該磨平了,一面是已經死去的妻子留下來的孩子,一面是有人情味的一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