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如今太子一出事,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收益的是誰,若是因為此,宣元帝就召見他,似乎也在意料之中。
大殿之內,二皇子一身錚錚傲骨不可曲的架勢,跪在石板上面,不遠處龍椅上,宣元帝威嚴冷靜。
“老二,你當真沒有對太子動手”
“父皇,兒臣之心可照日月,殿下在一個月前就已經失蹤了,兒臣連他和太子妃什么時候進京都不知道,又怎么可能在父皇的眼皮子底下率先找到他,再想辦法殺了他,兒臣自認為沒有這個本事,還請父皇明察。”
二皇子不卑不吭的說。
看他如此毫不心虛,宣元帝眼里的嚴厲倒是退了一點。
“狩獵場太子出事那夜,你在哪里”
二皇子把頭壓的更低。
“怎么”宣元帝看出了他的猶豫,加重語氣,“你說不清楚”
“父皇,這些吏部的早已經問過了。”
謝棠和祝枝枝出事的時候,吏部的人就第一時間審問了所有去狩獵場的人,當然,面對全是皇子公主,以及重臣之子女的人員組成,說審問可能有點過了。
全部問一遍卻是不假的。
各種細節也不會呈遞到宣元帝的跟前,他只知道一個結果。
所以此時才有宣元帝細問這一說。
“問過便問過了,你直說便是。”
“兒臣與許小姐在一起。”
二皇子低聲說。
二皇子與許尚書的女兒有婚事一事已經是天下皆知,大婚就定在了年底,如今禮部正在籌辦二皇子迎娶正妃許意,四皇子迎娶側妃李妍月。
兩人本有婚約,所以這也不算私相授受。
但是宣元帝還是動了怒,“你怎么和她在一起”
“是許小姐聽說兒臣府里有了其他的侍妾,便從兒臣這里打聽她們的性格,估計是想著好不好相處,兒臣知道她便是兒臣未來的王妃,所以心中敬重,便一一如實相告。”
“行了,朕知道了。”
不過是一些兒女之事,宣元帝也沒了心思繼續問下去,“先回去吧。”
“是,父皇。”
二皇子臨走前說,“父皇,兒臣聽手下人說,太子進了城門之后,并沒有立即回宮報平安,而是帶著太子妃坐了一個小將的轎子,再后來太子妃離開,不久就傳出了太子受傷的消息,而那些小將,兒臣派人去查探過,早已經死完了。”
宣元帝陷入了思考之中。
張永全點上了醒神的龍涎香,然后回到一邊候著。
“張永全,你說老二最后說的那件事是真還是假”
張永全笑了笑,“皇上,這些事您派人一查便知了,二皇子也沒有必要說謊,想必是真的。”
真假到底如何,宣元帝的心中自有定論,張永全一個人的說法就像是蚍蜉撼大樹,對宣元帝毫無影響,至于為什么非問他一句,估計也就只有宣元帝自己知道。
“是啊,老二沒有必要說謊。”
宣元帝抬手,“去把太子叫過來。”
張永全提醒,“皇上,太子還受著傷呢。”
“他給你使了什么好處,讓你這么為他說話”
短短的一句話,張永全卻是咣當一下跪下了,“皇上,老奴忠心耿耿,一心為皇上,實在沒有絲毫偏癱之心啊,還請皇上明鑒。”
“你跟在朕身邊多年,你什么性情朕還能不知道,起來吧。”
宣元帝走下龍椅,“你是自小在宮里的,什么時候該說什么話你比誰都清楚,今天怎么會犯這么低級的錯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