鎮北侯這才又去了官府,帶兵直接殺到了刺客的老窩,可惜這個組織的首領是個十分謹慎的,見手下沒回來復命,便直接棄掉了這個據點,帶人轉移走了。
他們又查了一天,依然沒有眉目,見鐘璃整日愁眉苦臉的,裴邢自然有些不快,他還巴巴等著她的荷包呢,一個荷包,她繡了三日,竟還沒繡好。
他等得實在不耐煩,干脆將屬下喊到了跟前。
這段時間,他一直派人盯著這些刺客,自然清楚他們轉移到了哪里,他讓屬下偽裝成某一個刺客,露出一些馬腳,鎮北侯順著他,追到了新據點,帶人來了個甕中捉鱉。
鎮北侯之所以對此事這般上心,其實是源自身邊人的提醒,他自然不清楚,這人也曾承過鐘璃的情,這才在鐘璃的懇求下,隱晦地提醒了鎮北侯一句。
經過他的提醒,鎮北侯猶如醍醐灌頂,確實,鐘璃一個閨閣女子,又能得罪什么人先是顧承出事,接著是鐘氏出事,說不得鐘氏的病真的另有隱情。
究竟是誰想殺鐘璃,這無疑成了他最想知道的事。
他壓根就沒往顧霖和顧知雅身上聯想,在他眼中,顧霖雖驕傲自負,卻沒心機,至于顧知雅,一個弱女子,又哪里會這般膽大狠毒。
這幾日,他都沒睡好覺,每日都會夢到鐘氏,她也不說話,只是哀傷地注視著承兒,望向他時,目光卻透著疏離。
他又想起了鐘氏去世前那段日子,兩人之間竟是沒了半分交流,她日日守著承兒,神情憔悴,眼神哀傷,令他一度覺得心碎。
捉拿到頭目后,他終究還是撬開了他的嘴,讓人畫出了黑衣少年的畫像,展開了全面搜查。
見父親竟真查到了玄清身上,顧知雅的眼皮一直跳個不停,整個人都有些慌,章嬤嬤勸了又勸,她才勉強穩住心神。
鐘璃得知這個好消息時,臉上總算有了一絲笑,如今畫像都出來了,他那么一個大活人,追查到只是時間問題,就算他服毒自殺,他生前接觸過什么人,為誰效勞,只要肯耐著性子查,肯定能查出一些。
夜晚,裴邢回府時,見她沒再緊蹙著眉,心情也好了一分,沐浴完,他就斜靠在了床頭,開始提要求,“既然心情好了起來,就趕緊把那個荷包繡完。”
鐘璃順著他的目光,視線落在了針線筐里的荷包上,這三日,她有些忙,便沒繡,荷包上的麒麟,還是只有顆腦袋。
她怔了一下,才忍不住看向裴邢。
裴邢慵懶地揚揚下巴,嘖道“沒見過做事這般懈怠的,一個荷包,繡了幾日,都沒完成,若是真急著用,誰有耐心等你”
他的抱怨很是理所當然,那張俊美的臉,也多了一絲嫌棄,很是不滿的樣子。
鐘璃不笨,自然聽出了他話中的意思,見他竟是誤會了,她神情有些古怪。
她何時說了這荷包是送給他的荷包本是私密之物,一般情況下,除了親人,女子只會送給心上人,他們又不是情人,她作甚送給他荷包
裴邢一直看著她,自然瞧見了她眸中一閃而過的愕然,裴邢愣了一下,反應過來后,心中無端冒起一股邪火,“不是送我的”
裴邢的眼睛危險地瞇了起來,一時大腦都有些空白,脫口而出道“鐘璃,你膽敢背著我勾引野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