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王是淑太妃之子,與英王的忠心耿耿不同,他手中握有不少兵權,一直有謀反之心,裴邢打算借刀殺人。
這批武器也成了他的示好。
安王并不清楚,武器是裴邢讓人劫走的,這段時間,他一直膽戰心驚的,唯恐皇上發現他在私造武器,如今時機并不成熟,他就算有謀逆之心,也不想就這么暴露自己。
見裴邢將武器歸還給了他,安王不由松口氣,他甚至將幾位心腹,召到了跟前,探討了一番,裴邢此舉是為何意。
最后得出的結論是,裴邢許是真有結盟之意,裴邢若將這批武器,交給皇上,以皇上對他的提防,肯定會以謀逆的罪責除掉他。
大臣們皆道“裴邢為人陰險狡詐,就算他有結盟之心,也不得不防。”
安王深以為然。
裴邢想拉攏的自然不止安王,他忙起來時,有時連頓熱乎飯,都吃不上,偶爾夜深人靜時,他才會想起鐘璃。
不得不說,時間真是個其妙的東西,再次想起她時,原本與她一刀兩斷的念頭,也散了個干凈,滿腦子都是憑什么放過她。
今日他又想起了她。
今晚的天氣好似格外悶熱,室內放了兩盆冰,他依然覺得燥熱,他忍不住伸手扯了扯衣襟,很想詢問一下,她最近一個多月過得怎么樣,可曾打探過他的消息。
他終究還是那個驕傲的他,根本拉不下臉主動詢問她的事。當初他說過的話,他都還記得,他自然不肯自己打自己的臉。
第二日,出府時,他沒有乘坐馬車,直接步行去的北鎮撫司,鎮北侯府與鐘璃的住處僅挨著一條街,從她的院墻外經過時,裴邢不自覺放輕了呼吸,她的院子內卻很安靜,他并未聽到她的聲音。
意識到自己做了什么時,裴邢薄唇僅僅抿了起來,只覺得她太不識趣,竟沒有半分認錯的自覺。
裴邢冷著臉,從她的院墻外走了過去,來到北鎮撫司時,一張臉更是冷得瘆人。
秦興被他調走辦旁的事去了,明日才能回京,若是秦興在,估計已經猜出了他的心思,可惜如今他身側跟著的是個木頭人,只會聽命行事,根本不會揣摩主子的心意。
裴邢嫌他礙眼,將人趕了出去。他只覺心中窩著一團火,辦事效率都比之前慢了一半。
翌日清晨,他才剛下早朝,鎮北侯府的小廝卻氣喘吁吁地尋了過來,“三爺,老太太尋您有事,讓小的將您盡快喊回去。”
裴邢聞言,眉頭緊緊蹙了起來。
最近一個多月,老太太很是嗜睡,裴邢去看她的次數,都少了些,見老太太在尋他,他當即趕回了鎮北侯府。
養心堂并沒有太大的變化,繞過屏風,裴邢徑直入了內室,他進來時,瞧見老太太正在抹眼淚。
鎮北侯則無措地站在一側,正解釋道“母親,您別擔心,兒子已經派了人去尋,前段時間,已經打聽到了他們的蹤跡,想必用不了多久就能尋到他們。”
原來是鐘璃離開的事,被老太太發現了。七月初一時,按理說,鐘璃應該帶承兒回來看她,他們倆卻一直沒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