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覺到他富有侵略性的目光不緊不慢落在自己身上時,鐘璃耳根一紅,輕聲道“皇上,我、我自己就行,您先出去吧。”
裴邢沒答,他將少女壓在了白玉砌成的池壁上,傾身湊過去,安撫地吻了一下她的唇,啞聲道“以往都是你伺候我,今晚換我來伺候你。”
他話音落下后,修長白皙的手就落在了她的盤扣上,他慢條斯理地解著她的衣扣,瞧著不急不躁的,唯有他自己清楚,有那么一刻,他想像之前一般,將她這身海棠色衣裙,盡數撕爛。
他終究還是收斂克制了些,少女的衣裙飄落在水中,瑩白如玉的肌膚一點點顯露了出來,因為羞赧,透著淡淡的粉。
鐘璃想往池水里躲,卻被他箍住了腰肢,他撩起水,往她瓷白的肌膚上灑了灑,動作雖透著一絲從容不迫,那雙漆黑的眸,卻緊緊落在她身上,這個模樣,哪里像在服侍她洗澡,分明是想生吞活剝了她。
鐘璃的身軀緊貼在泛著涼意的池壁上,抬眸時對上的是他偉岸的身軀,她莫名心慌氣短,眼睫不由輕輕顫了顫,“三叔,我、我自己來。”
她每次開口求他都喊三叔,裴邢聽得好笑,修長的手指拂過她白嫩的耳垂,又撩起水,灑在她身上,“三叔洗得不好嗎”
鐘璃說不出話。
他一寸寸幫她清洗著,少女雪白的肌膚,紅得恍若滴血,羞得腳拇指都忍不住蜷縮了起來,周圍的空氣逐漸變得稀薄起來,洗到最后,他身上的衣服也盡數退下。
鐘璃忍不住伸手去推他,細白的手指落在他手臂上時,卻瞧見了他的傷,傷口雖已結痂,瞧著依然觸目驚心。
她到嘴邊的拒絕,不由咽了下去,再開口時,已是破碎的嗚咽。
窗外明月高懸,夜色正濃,不知何時烏云遮住了星辰,明月也逐漸藏在烏云后,零星的雪片,墜落下來,由小轉大。
今年第一場雪,來得猝不及防。
翌日清晨鐘璃醒來時,只覺得嗓子眼干得厲害,她一動,身側的男人也睜開了雙眸,他語氣慵懶,透著饜足,“睡好了”
思及昨日的種種,鐘璃一張臉紅得厲害,她莫名不敢直視他,忍不住想要背過身,將臉藏起來,轉身時,腰肢卻猛地一陣酸軟。
她身體不由僵在了原處,久違地覺得累,昨日的他,就猶如餓了十年的猛獸,恨不得將她直接吞入腹中,鐘璃渾身酸得厲害。
裴邢略帶薄繭的手,來到她腰間,給她揉了揉。
鐘璃又想起了之前,他每次幫她時,都會連本帶利地討回去,鐘璃實在有些怕了,忍不住推了推他。
察覺道她的抗拒后,裴邢眸底閃過一絲無奈,他附在她耳旁,低聲道“我保證,不再胡來。”
鐘璃還是不信,在床上,他的保證向來不作數,裴邢也想到了這一點,輕咳了一聲,他沒再多說旁的,因不想給她留下,“言而無信”的印象,接下來他確實規矩得很,只給她揉了揉腰。
他揉得實在舒服,疲乏都散了大半,為了自己的身子骨著想,鐘璃沒再拒絕,默默享受著他的服侍,左右沒有外人。
裴邢父母雙亡,太后也早就駕鶴西去,鐘璃無需給任何人請安,用完早膳,去鎮北侯府給老太太敬一下茶即可。
等兩人起床時,已是兩刻鐘后,鐘璃這才發現,窗外下了雪,鵝毛大雪,在空中打著旋,紛紛揚揚落在地上,地上已積了厚厚一層雪。
整個皇宮都被皚皚白雪覆蓋著,傾斜而下的琉璃瓦上,也滿是積雪,入目一片白。
承兒等人住在毓慶宮,小家伙情況特殊,就算已恢復些許,心理年齡也才四歲,清楚鐘璃根本不放心將他留在鎮北侯府,裴邢便命人將毓慶宮收拾了出來,小香和小泉以伴讀的身份跟他住在一起。
他們也是一睜眼,就發現外面下了雪,承兒喜歡雪,每次下大雪時,都會央求姐姐陪他出去玩,這會兒姐姐不在身側,他興奮極了,穿好衣服就趕忙跑到了院中,張媽媽都沒能攔住,讓丫鬟給他們三人各披了一件披風和斗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