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單是親吻,已無法滿足他,衣衫落下時,鐘璃眸中瀲滟的水汽輕輕晃了晃,清楚逃不過,她只得道“先去沐浴好不好”
又是一宿荒唐,他不知疲倦地探索著她的美,待鐘璃睡去時,已臨近子時,她又乏又倦,臉頰埋在他懷中,沉沉睡了去,裴邢擁著她的身子,為她揉了揉酸軟的腰肢。
待鐘璃醒來時,天已大亮,再耽誤下去,孩子們都要過來用早膳了,鐘璃卻不太想起,許是乍然一放松下來,渾身都透著一絲倦怠,她又賴了近一刻鐘,才爬起來。
晚宴過后,鐘璃相對閑了一些,畢竟使者團有大臣們在,她唯一需要招待的便只有一位公主,恰趕上京城有三年一度的廟會,公主這幾日都在逛廟會,鐘璃喊了幾個公主和郡主作陪。
裴邢并未遷怒無辜,先皇膝下的小皇子,他都封為了王爺,至于公主封號什么的都未變。
鐘璃不可能自降身份陪一位亡國公主逛廟會,先皇膝下的三位公主恰好可以利用一下。
剛開始,三位公主都自持身份,面對阿魯真時,雖不至于失禮,卻也不甚熱絡,神情淡淡的,反倒是安雅郡主與阿魯真接觸得多一些,兩人性情也頗為相投。
阿魯真從安雅郡主那兒打聽到不少大晉的事,這些事,自然不是什么秘密,只不過在茶館打聽時,還真打聽不到,畢竟不是每個尋常百姓都敢議論皇室的事。
阿魯真有心與公主和郡主們交好,這幾日,送了她們不少寶石,三日廟會逛下來,三位公主面對她時,都不好再冷著一張臉。
鐘璃也得了三日空閑,她又來了月事,這三日都窩在坤寧宮,時不時翻翻書,管理一下后宮的事,倒也清閑。
秋月得知她又來了月事時,多少有些失望,皇上明明日日宿在坤寧宮,按理說,主子也該懷上了,誰料,她的肚子竟還是沒動靜。
這日,鐘璃正犯著懶,小順子就走了過來,對鐘璃道,阿魯真公主欲要入宮求見,說是在廟會上買了不少新鮮玩意,想送給皇上和皇后娘娘。
裴邢每日一堆政務要忙,自然不可能見她,小順子就直接來了坤寧宮,鐘璃聞言,才坐直身體,“既如此,就讓她進來吧。”
這位阿魯真公主能屈能伸,就連道歉時,都不卑不亢的,倒是個人物。鐘璃從不會小瞧任何人,自然是嚴陣以待。
她平日在坤寧宮穿得比較隨意,一頭烏發也僅用玉簪簡單挽起,如今要接待客人,自然需要換身稍顯正式點的服飾,鐘璃換了一身常服,又讓宮女給她盤了個精致的發型,瞧著并無不妥后,才移步待客廳。
天氣逐漸暖和了起來,鐘璃栽種的花兒也競相開放了,微風拂過時,送來一陣陣花香,整個坤寧宮都透著一絲雅致。
阿魯真已在小宮女的帶領下走了進來,她本以為一進來就能瞧見皇后娘娘,誰料又等了一炷香的時間,才見她緩步走來。
今日的鐘璃一身紋牡丹常服,少女身姿婀娜,氣質斐然,裊裊走來時,儀態美得讓人移不開眼。
阿魯真怔了一下,才趕忙行禮。
鐘璃含笑握住了她的手臂,虛扶了一下,陽光打在她臉上,襯得少女瓷白的臉頰格外溫婉動人,“公主不必多禮,快坐吧。”
阿魯真緩了緩心神,才入座,她一向聰慧強勢,與人相處時,基本都是處于主導地位,本以為鐘璃瞧著年幼,模樣也嬌美,會很好對付,誰料,她一進來,就打亂了自己的節奏。
阿魯真笑著與她寒暄了幾句,才道“我逛廟會時,發現許多有趣的寶物,就買了一些,這些除了有買來的,也有我從韃靼帶來的,皆是送給皇上和皇后的,望你們能喜歡。”
她話音落下后,就沖身后的女奴使了個眼色,女奴將懷中的紫檀木盒呈給了鐘璃身側的鳳儀女官,安漣接住后,放在了黃花梨木雕云龍紋長桌上,她親自打開驗了一下,見里面既無兇器也無毒物,才推到鐘璃身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