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次吻她,就只是在吻她,吻了許久,才抱著她停下,腦袋埋在她頸窩處,蹭了蹭,啞聲道“月事是不是還要兩日才結束”
鐘璃隱約能察覺到他的郁悶,她心跳很快,臉頰也燙燙的,輕輕嗯了一聲。
裴邢深呼了一口氣,終究還是沒能壓住心中的火,拉住了她的手,“可以嗎”
鐘璃瀲滟的水眸里透著一絲茫然,下一刻,她柔軟的手心,就被燙到了,她嚇得趕忙縮回了手,眼眸都不由睜大了些,隱約明白他的意思后,她羞得耳根都紅了,“你你你你、趕緊處理公務去吧”
少女干凈的眸中有羞赧,有不可置信,卻沒有厭惡和排斥,裴邢低頭咬了一下她的唇,啞聲道“再饒你這一次。”
他說完,才起身站起來。
鐘璃一張臉紅得厲害,他走后,她猶然覺得掌心燙得厲害,她正不自在著,卻聽小宮女進來通報,說安國公府的李夫人求見。
小宮女口中的李夫人指的自然是李洺倩。
鐘璃讓人將她領了進來,聽到腳步聲時,她才起身,走到門口迎接了一下,本以為會對上一張神采飛揚的小臉,誰料,李洺倩的眼眶竟紅紅的,瞧著分明哭過。
鐘璃心中不由咯噔了一下,趕忙將人拉進了寢宮內,隨即使了一個眼色,讓身邊伺候的都退了下去。
鐘璃握住了她的手,“這是怎么了有什么煩心事,你盡管給我說。”
宮女們走開后,李洺倩的情緒就有些繃不住,淚珠兒又掉了下來,她嗚咽著撲到了鐘璃懷里,“嗚嗚,我不要活了,還不如早上一睜眼,吊死得了,也不必這般難過。”
鐘璃還是頭一次見她哭。
李洺倩性子活潑,心思也剔透,根本不是個會鉆牛角尖的,印象中的她,總是開開心心的,上次入宮時,她也滿臉幸福,這才過去多久,她竟是張嘴就是吊死。
鐘璃被她嚇得夠嗆,趕忙拿帕子給她擦了擦眼淚,“什么死不死的好端端的,不許說胡話不管發生什么,也不值得你如此,究竟發生了什么”
李洺倩難過的說不出來,只將臉頰埋在她懷中,嗚嗚哭了起來,她哭得傷心極了,拼命壓制著自己的聲音,也不肯將臉頰抬起來。
鐘璃聽著都覺得難受,問她具體發生了什么,她也不肯說。
李洺倩實在覺得難以啟齒,也不敢再回憶今日的事。
早上起來時,她還覺得心情很美,因著安翼的生辰快到了,她還打算給他繡個荷包,她不擅長女紅,肯為他做,也不過是心中實在喜歡他,雖才成親三個多月,她卻對這個夫君越來越滿意,原本只喜歡他的臉,如今還喜歡他的溫柔和體貼,他特別會哄人,每次聽到他說話,李洺倩心中就甜甜的。
誰料,荷包才剛繡到一半,一個姑娘卻點名要求見她,李洺倩自然不可能什么人都見,那個姑娘卻說懷了安世子的孩子。
此事事關重大,小廝自然不敢隱瞞,趕忙告訴了她,李洺倩當時就覺得一陣天旋地轉,她總覺得夫君做不出這等事,就見了見這位姑娘,詢問過才得知,她是滿春院的姑娘。
已有孕四個月,四個月前,唯有安世子碰過她,李洺倩盯著她已經顯懷的肚子,看了許久。
她不敢信,可這姑娘卻信誓旦旦,還拿出安翼的玉佩,以此為證,說那晚過后,安世子覺得對不住她,才將玉佩補償給她的,她說自己本不想尋他,奈何贖身后,實在沒銀子養活肚里的孩子,才厚著臉皮尋了過來。
李洺倩白著一張臉,將安翼的貼身小廝喊了過來,仔細審問了一番。
小廝不敢瞞她,老實交代了,說玉佩確實是世子爺的,世子爺也確實在滿春院留宿過,至于世子爺有沒有碰她,小廝卻不清楚。
單是前兩點,就足以令李洺倩心碎,饒是這事發生在婚前,她也只覺晴天霹靂,根本無法想象,他抱著另一個女人親密的場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