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璃沒忍住,唇角彎了起來。
“笑什么”裴邢不悅地攥住了她的下巴。
以往鐘璃很不喜歡被他捏住下巴,每次被他這般對待時,她率先感受的都是他的霸道與蠻橫,讓她本能地心生不喜,這次她感受到的,卻是他不悅下的赤誠和委屈。
鐘璃彎了彎唇,伸手圈住了他的脖頸,笑盈盈道“皇上舞得這么好,還不許妾身高興一下嗎”
她的動作,成功地安撫住了裴邢,他心中的不悅都散了大半,仍繃著一張臉,繼續質問道“有何可高興的”
鐘璃巧笑嫣然,“高興妾身有個這般厲害的夫君。”
這是她首次主動稱他為夫君,少女巴掌大的小臉上,也滿是驕傲,裴邢一顆心漲得滿滿的,心中總算痛快了,卻又不忘警告了一句,“下次記得擦亮眼睛,什么破舞姿,哪配天下一絕的稱贊。”
鐘璃雖觀看了阿魯真的舞姿,其實也一直留意著裴邢,怕他萬一如下面的大臣一般,輕而易舉就被阿魯真勾走心魂。誰料,他壓根就沒看。
見他還在貶低阿魯真,鐘璃才眨了眨眼,“難道皇上認真看了妾身還以為,皇上不會瞧旁的女人跳舞呢。”
這句話,成功堵住了裴邢的嘴。他沒答,只低頭咬了一下她的唇,說是咬,實則動作很輕,少女的唇柔軟甘甜。
每次吻到后,他都舍不得離開,裴邢又親了好大一會兒,少女臉頰緋紅,耳根、脖頸也透著淡淡的粉,瞧著異常誘人。
裴邢親了許久,才將人放開。
天氣晴朗,萬里無云,耀眼的陽光普照大地之際,使者團便離開了京城。
走出城門時,阿魯木才回頭朝皇宮的方向看了一眼,隨即問道“妹妹,你怎么突然改變了主意”
阿魯真坦誠道“大晉的皇帝,比我想象中的還難搞定,連我跳舞時,他的目光都落在皇后身上,這樣一個用情至深的男人,不是靠手段就能得到的,我就算僥幸留在了他身側,日后也不會有什么恩寵,既如此,不若放手。”
她每次下決定時,都相當理智。
阿魯木聞言,佩服道“妹妹英明,那就跟哥哥回去吧,草原那么多好兒郎,欣賞妹妹的,能從阿塔排到北境,妹妹總能尋到如意郎君。”
阿魯真唇邊卻不由露出一絲苦笑,她已見識過這世上,最俊美、桀驁又最深情的男子,旁的男子,真能入得了她的眼嗎
她生平從未羨慕過什么人,這一刻,竟由衷地羨慕起了鐘璃,她何德何能,能被那樣一個男子深情以待
使者團離開京城后,大臣們又盯上了龍嗣問題,每日上朝,都重要的就是提一下子嗣。
裴邢已然二十七歲,像他這個年齡,膝下尚且無子的,整個京城,只怕不出百人,其中大多,還是窮的娶不起媳婦的,他堂堂帝王,竟至今沒有子嗣,有的大臣愁得覺都睡不著。
不論他們怎么催,裴邢都沒有選妃之意,大臣們心中自然不滿,若非清楚,鐘璃不是那等禍國妖姬,他們只怕要認為,是鐘璃攔著,不許他納妃了。
如今有不少大臣對鐘璃印象很好。
隨著福佑堂的擴大,越來越多的大臣,注意到了福佑堂的存在,原本只是一部分大臣,知曉福佑堂是鐘璃籌辦的,如今連武將都知曉了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