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月應了一聲,笑道“李公子也賞了她們不少東西,他還說,等鄭姑娘做完月子,他帶鄭姑娘親自過來謝恩。”
鐘璃笑道“人平安就好。你去挑選一對金手鐲,再選一個長命鎖,給寶寶送去。”
孩子出生,她身為鄭菲凌的好友,理應給寶寶送見面禮。
秋月應了下來,“需要奴婢打聽一下,鄭姑娘被推的事嗎也不知誰這么喪心病狂,竟害一個孕婦。”
按理說,一個丫鬟不該有這么大的膽子,秋月這是懷疑,她背后有人。
鐘璃道“不必打聽,你將東西送去就好。”
鄭菲凌險些一尸兩命,不管是李徵,還是李徵的父母,肯定都會嚴查此事,想必饒不了那丫鬟。所謂家丑不外揚,想必他們也不想讓外人知曉這事,鐘璃也不適合主動干涉,當然,若是鄭菲凌想請她幫忙則是另一說。
秋月應了一聲,恭敬地退了下去,她很快便到了李府。
鄭菲凌早已累得昏睡了過去,得知她過來時,是李徵的母親,親自接待的秋月,李徵的母親同樣出身名門,不然也不會嫁給李閣老的嫡長子。
得知皇后娘娘讓人送來賀禮后,她趕忙謝了恩,對著秋月,又再三向鐘璃道謝,“多虧皇后娘娘,菲凌和她腹中的孩子才能轉危為安,皇后娘娘這份恩情,我們整個李府都會銘記在心,日后但凡有娘娘用得著的地方,我們萬死不辭。”
李徵也已再三道過謝,秋月笑道“李夫人不必這般客氣,他們母子能平安,皇后娘娘也著實松口氣。”
將秋月送走后,李徵的母親才對身側的丫鬟道“大少爺呢”
“大少爺看完孩子,去審問那賤婢去了,平日看著挺老實一個丫鬟,這次真真是豬肉蒙了心,膽敢謀害大少爺的子嗣。”
李母已經審問了一遍,那丫鬟只說,在鄭菲凌身側伺候時,曾被刁難過,她心中憋悶,才一時糊涂,險些釀下大錯。
李徵并不信這個說辭,畢竟鄭菲凌待人一向寬厚,這丫鬟卻道她表里不一,心思歹毒,分明是有意敗壞鄭菲凌的名聲,他便親自去審了一下。
李母念了一聲阿彌陀佛,道“好在他們母子平安。”
坤寧宮,鐘璃仍在思忖選妃一事。
歷史上,僅有一位皇帝從始至終只有皇后一人,每次大臣上書請求皇帝建立后宮時,他都擱置不問,他頂了多少壓力,大概唯有他自己清楚。
其實這件事,根本沒有鐘璃選擇的余地,她是一國之母,哪怕心中并不樂意,她也只能勸,除非她想背負罵名。
她需要權衡的是如何勸,才能讓裴邢既了解到她的不易,又別真的去選妃。
晚上,鐘璃沐浴過后,又拿出了那件海棠色錦裙,這件裙子,是裴邢送給她的,天氣恰好熱了起來,現在穿正合適,鐘璃穿上錦裙后,就坐在了梳妝臺前,秋月拿梳篦,給她梳了梳頭發。
鐘璃的一頭秀發烏黑發亮,如瀑布般垂在身后,無需梳就很順,秋月愛不釋手地摸了摸,感慨道“娘娘的頭發真真是如綢緞一般。”
鐘璃的心思不在這上面,聞言只道“頭發生得再好,也有變白的一日。”
秋月吐了吐舌,俏皮道“娘娘就算變成了白發蒼蒼的老人,也一定是大晉最美的老太太。”
鐘璃不由失笑搖頭,“都成了老太太,還有什么美不美的成了,這里無需你伺候了,下去歇息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