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邢說完,就低頭去咬她的脖頸,鐘璃有些癢,忍不住躲了一下,她笑道“好了,別鬧了,皇上不是還得處理公務”
裴邢哪還有處理公務的心思,他直接伸出結實有力的手臂,將她抱到了書案上,低哼道“現在就讓你見識見識朕真正的技術。”
他說完就俯身壓了過來,鐘璃心跳有些不穩,忍不住討饒,“我又沒說你現在不行。”
以前自然也不行。
是男人就不能不行。
層層疊疊的裙擺堆積在書案上,男人死死箍住了她的腰,鐘璃有些怯場,小聲喊了一聲三叔。
裴邢卻沒聽,他俯身吻住了她的唇,將她的聲音,堵在唇中,他的親吻無比磨人,鐘璃止不住地輕顫,她再也沒能說出拒絕的話,洶涌的親吻很快就將她淹沒。
察覺到少女發軟的身軀靠在懷中時,裴邢慵懶的神情逐漸斂起,一雙桃花眼深邃如大海,藏著波濤洶涌的浪潮,他一點點啃噬著她的唇,壞心眼的去咬她的耳垂,細細密密的吻,又落在她脖頸上,研磨輕咬,使盡手段。
少女緊緊攥著他的衣襟,難耐地拉長了雪白的脖頸,她眼尾泛紅,臉頰上也爬上一層紅暈,鳳眸似含了春水。
這副模樣,輕而易舉就勾走了裴邢的心魂,一開始還只是想嚇唬她一下,讓她知道什么話能說,什么話不能說,順便再讓她體驗一下他的高超技術,后面這個吻卻變了味道。
單獨的吻,已不能滿足他。微風拂過帷幔,少女的裙擺也蕩起漂亮的弧度,男人骨節分明的手,輕撫過裙擺,攥住了少女的腳踝。
室內微風輕晃,隨著木釵落地,少女一頭烏發披在腰間,烏黑的發絲與雪白的肌膚,形成鮮明的對比,極具視覺沖擊力。
待他離開時,已是一個時辰后,鐘璃餓的肚子咕嚕嚕亂叫,緋紅的臉頰也似涂了一層胭脂。因耽誤了時間,他沒用早膳,順走兩塊糕點,就徑直去了乾清宮。
鐘璃沐浴了一番,才去吃飯,吃完早膳,就去看了看小皇子,天已逐漸暖和了起來,他身上的襁褓也被解了下來。
鐘璃親自給他換了一身天藍色小衣袍,小家伙皮膚白,穿什么顏色都很好看,給他換衣服時,他蹬了蹬小腿,好像不太想穿,鐘璃好笑地捏了捏他的小鼻子,給他穿了上去。
她陪瑞兒玩了一會兒,就讓人備了馬車,魏王乃裴邢的皇叔,他年輕時,曾征戰數次,屢立奇功,鐘璃很敬佩他,按輩分,她也是鐘璃的長輩,于情于理,她都應該去探望他一番。
她雖執掌鳳印,但后宮的妃嬪,哪怕身為皇后,若無特殊情況,也不能私自出宮,但成親前,裴邢就曾允諾過她,她可自由出入皇宮。
鐘璃親自選了幾位侍衛,出示腰牌后,就帶著安漣,去了魏王府,魏王府建的相當氣派,大門按規格所建,是三開門,四柱五間的大小,臺階有三尺高。
這座府邸還是裴邢的祖父御賜的,門匾上的“魏王府”也是由他老人家親筆所寫,三個大字筆墨橫姿,筆力勁挺,頗有大家風范。
鐘璃下馬車時,率先瞧見的便是這三個大字,門口兩側守著兩個身姿筆挺的侍衛,鐘璃與裴邢剛成親時,曾來過魏王府一次,她的相貌驚為天人,令人難以忘懷,守門的侍衛,一眼就認出了她。
兩人趕忙跪下行了禮,其中一個跑進去通傳了一聲,管事趕忙迎了出來,打開正門,親自迎客,鐘璃在管事的帶領下,繞過磚雕八字影壁往前院走去。
魏王府內景色怡人,道路兩旁栽種不少柳樹,一側有個面積不大的花圃,里面花團錦簇,繞過曲折的長廊,便是前院。
魏王就住在前院,此刻,幾個兒子和兒媳也都在室內伺候,老爺子依舊昏迷不醒,得知鐘璃過來后,室內的眾人皆匆匆出來迎接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