鳶尾也趕忙跪了下來。
鐘璃沒有看公主,目光直勾勾打量著鳶尾,直接道“抬起頭來,你叫什么名字”
鳶尾抬起了頭,她能當上花魁,自然有幾分姿色,盈盈水眸,朝鐘璃和裴邢看了過來,帶了點欲語還休的羞赧,端得是嬌媚無雙,對上鐘璃清冷的眼眸時,她才有些緊張,“奴婢鳶尾拜見皇上和皇后娘娘。”
見鳶尾報了姓名,公主心中不由咯噔了一下,唯恐皇后娘娘知道她的存在。
下一刻,鐘璃的話,令她一顆心沉入了谷底,“鳶尾,是你”
鐘璃對鳶尾自然記憶深刻,饒是知道裴邢與她沒什么關系,她也確確實實曾因為鳶尾難受過。
她似笑非笑看向了公主。
公主額前出滿了汗,不等她解釋,就聽裴邢冷聲道“什么臟的臭的也敢往朕跟前領,滾出去日后永不得進入皇宮”
公主身子一抖,癱在了地上,“皇上”
永不得入宮,對她來說,自然是天大的懲罰,她還想求情,下一刻卻被內侍堵住了嘴巴,她和鳶尾都被拖了下去。
公主有些絕望,眼淚順著臉頰流了下來,嗚嗚嗚個不停,卻也沒能將索求解藥的事,說出聲。
她自然不知道,毒是裴邢下的,她就算說出聲,裴邢也不可能饒過安雅郡主。
她們被拖下去后,鐘璃才看向裴邢,清冷的目光已添了一絲迷離,“這么美的姑娘,卻被拖了下去,皇上當真舍得”
裴邢摟住了她的腰,帶著她走出了保和殿,“怎么舍不得除了你,朕誰都舍得。”
外面明月被烏云遮住一半,星星也僅有零星幾顆,不知何時起了風,被風一吹,鐘璃臉頰更紅了。
雖然清楚,他對鳶尾沒什么感情,鐘璃還是忍不住哼了一聲,伸手拍了一下他的手,“油嘴滑舌。”
她這副模樣又嬌又媚,還帶了一絲平日沒有的嬌憨,裴邢心中不由癢癢的,“怎么就油嘴滑舌了既不油也不滑,不信你來嘗嘗。”
鐘璃本就有些醉,被冷風一吹,腦袋又有些暈,反應也慢了一拍,一時沒明白要怎么嘗。
下一刻,男人就摟住了她的腰,低頭去吻她的唇,唇瓣貼在一起時,他啞聲問,“油嗎”
哦,原來是這么嘗。
鐘璃伸出小舌舔了一下,嘗了嘗,男人的唇軟軟的,泛著一絲涼意,并不油,舔完,她才后知后覺地意識到不對,哼了一聲,“皇上欺負人。”
裴邢忍不住悶笑出聲,他笑得異常愉快,胸腔都跟著震了震。
鐘璃又輕哼了一聲,伸手去捏他的腰。
他臉上滿是笑,直接攔腰將她抱了起來,笑著哄道“朕哪舍得欺負你,欺負誰也不會欺負你。”
“呸。”鐘璃才不信。
他分明最愛欺負她。
他的懷抱很舒服,鐘璃恰好不想走路,乖巧地靠在了他懷里,片刻后,她又想起了鳶尾,瀲滟的紅唇不自覺抿了起來,“她美我美”
她問的太突然,裴邢一時沒反應過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