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洺倩嘿嘿笑了笑,主動親了一下他光潔的下巴,“不睡啦,還要起來給祖母和母親請安呢,表妹不是也來了我給她備了禮物,正好給她帶去,夫君再歇息會兒吧,趕路很折騰人。”
她同樣是一雙杏眸,與陸辭的我見猶憐不同,她一雙杏眸干凈明眸,似夏日的暖陽,五官也異常嬌俏,一瞧見她,就能令人心情好上幾分。
安翼彈了彈她的臉蛋,他只告假三日,到了保府后,就在解決表妹的事,回來又趕了一日路,確實有些累,他揉了揉她的腦袋,才道“那你跟祖母和母親說一聲,我就不過去了,等中午一起吃飯時,我再過去。”
李洺倩嗯嗯點頭,他一身雪白色中衣,端的是俊朗無雙,整個京城,在相貌上能超過他的唯有裴邢,李洺倩并不喜歡裴邢的相貌,總覺得裴邢的長相,俊美到有些妖異。
她喜歡的正是安翼這種,風度翩翩又面冠如玉,她越看越覺得好看,李洺倩彎了彎唇,離開前,又偷個香。唯有擔憂子嗣的那段時間,她愁眉苦臉的,其他時間,都笑瞇瞇的。
安翼失笑搖頭,壞笑著警告道“再不走就走不掉了啊。”
李洺倩趕忙遠離了他。
她來到老太太的住處時,恰好瞧見婆母帶著一個妙齡少女走了過來,李洺倩跟婆母打了聲招呼,含笑看向了身側的少女,“這就是表妹吧五官真標致,我正愁府里沒什么玩伴,你來了,咱們還能做個伴。”
少女瞧著怯生生的,一想起她的遭遇,李洺倩就不由心生憐惜。
陸辭的母親去年已去世,她死后,父親就迫不及待將姨娘趙氏抬成了正室,趙氏仗著姿色出眾,沒少給陸辭的母親添堵。她母親在時,時常與趙氏打擂臺,她畢竟是主母,想罰趙氏,不過是一句話的事。
趙氏當姨娘時吃過好幾次癟,她自然懷恨在心,如今母親走后,陸辭在繼母手中討生活,過得自然艱難。
趙氏的女兒也兩次三番找她麻煩,她如今已十五,到了說親的年齡,趙氏給她張羅的卻沒一個好的,家世但凡好點的,都是些紈绔子弟。
最后定下的這個家里雖富裕,卻是個有特殊癖好的,聽說有些好色,他府里的丫鬟,但凡有些姿色的,都被他糟蹋過,有一個被抬出去時下身全是血。
陸辭自然怕,她的外祖父和外祖母皆已去世,她能依仗的唯有一個姨母,她才讓丫鬟給姨母寫了信,想讓姨母救救她。
幾人在老太太這兒用的早膳,李洺倩將提前備好的禮物交給了她,陸辭則笑道“我也給表嫂準備了禮物,嫂嫂隨我去我院中坐坐吧,我拿給表嫂。”
她笑起來很靦腆,瞧著乖乖的,李洺倩也笑了,隨著她去了院中。
她讓丫鬟將一盞精美的燈籠提了出來,笑道“昨日來到京城時,恰好是上元節,我和表哥就隨便逛了逛,這是阿辭親自給嫂嫂挑選的,希望嫂嫂能喜歡。”
李洺倩聞言不由一怔,敢情他們回來這么晚,是逛街去了她心中有些怪怪的,見少女笑得乖巧,她才沒再多想。
“謝謝表妹,嫂嫂很喜歡。”
坤寧宮,鐘璃也才剛用完早膳,瑞兒也就吃飯時,沒碰小老虎,吃完飯,還是想玩,承兒他們還有課,已經回了毓慶宮,鐘璃陪瑞兒玩了玩小老虎。
他一連稀罕了好幾日,才不再惦記。
小家伙長得很快,等到開春時,已不止會喊母后、父皇,肉肉這些簡單詞匯,甚至能說一些簡單的句子。
最近幾日,鐘璃時常帶他去御花園玩,第一次過來時,小家伙就愛上了這里,滿院子的跑,他們是下午過來的,玩到傍晚時分,他還依依不舍的,不肯離開,鐘璃承諾明日還帶他來玩,他才肯走。
鐘璃還給鄭菲凌和李洺倩遞了邀請函,邀她們來御花園賞景,她特意叮囑了一下鄭菲凌,讓她將康兒帶來。
鄭菲凌收到邀請函時,正在院中陪康兒玩,康兒已經兩歲啦,就愛滿地跑,今日他穿了一身湛藍色小衣袍,秀氣的小臉白白凈凈的,十分討喜。
鄭菲凌的婆母也在她院中,李母和鄭菲凌很投緣,兩人性子都溫和,連喜好都出奇一致,李母是個知足的,對鄭菲凌異常滿意,也很寵愛康兒,時不時就會過來陪康兒玩。
見皇后娘娘要邀她和康兒入宮,李母有些擔憂,“康兒年齡尚小,尚不懂謙讓,入了宮,萬一跟小皇子起了沖突可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