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他與大臣們又是議事,又是處理奏折的,如今天都黑了,他依舊在忙,鐘璃多少有些心疼,雖說后宮不得干政,她還是來了書房。
“三叔,你閉目歇息一下吧,我幫你念奏折。”
裴邢沒拒絕,他確實有些累,懶洋洋靠在了椅背上,鐘璃在他對面的椅子上坐了下來,室內有好幾把椅子,今日他與閣老們剛議過事,椅子是賜給閣老的。
她剛坐下,就被他握住了手,“靠近點。”
鐘璃瞥了他一眼,“我坐這兒就好。”
裴邢卻沒撒手的意思,她有些無奈,將椅子搬到了他跟前,不等她坐下,他就長臂一揮,將她勾到了懷中,鐘璃一下子坐在了他腿上,耳后傳來男人懶洋洋的聲音,“這個距離正好。”
鐘璃有些好笑,她看了一眼奏折,還有二十多本,為了早些休息,她沒再耽誤,拿起一冊念了起來,她嗓音軟糯動聽,認真的神情,帶著一股說不出的魅力,他不由有些走神,沒能聽下去,目光不自覺就落在了她身上。
鐘璃念完,見他沒反應,又追問了一句,“好了,這本是打回去,還是怎樣”
回應她的卻是他的吻,密密麻麻的吻落在了她雪白的脖頸上,鐘璃身體不由一軟,靠在了他懷中,“三叔”
這一聲三叔,又嬌又軟,明明是責怪,卻讓裴邢心尖都酥了起來,他啞聲道“等會兒再處理,中途放松一下。”
鐘璃有些無奈,以為他所說的放松,只是親一親,很乖地勾住了他的脖頸,主動在他唇上親了親,“早點處理完,能早點歇息。”
殊不知,她的每一次主動,對他來說,都不啻于天下最烈的毒,輕易就能讓他失控,他更深地吻住了她,舌尖頂開了她的牙關,鉆入了“她口中。
他略帶薄繭的手,握住了她的后頸,每一次他的碰觸,都能引起她的戰栗,她忍不住開口討饒,“三叔,先處理奏折好不好”
那句“好不好”,因他的親吻,有些含糊不清。
他又輕啄了她幾下,移開了唇,含笑的嗓音,在她耳旁響起,“不好,心疼一下三叔”
隨即他就咬住了她小巧的耳垂,一點點研磨了起來,鐘璃的耳朵癢得厲害,身體徹底軟了下來,他又去吻她的唇,“在書房試一次”
他胸膛上一陣熱意,溫度透過單薄的衣衫,傳到了她身上,她也有些燥熱。
鐘璃臉頰有些熱,想與他拉開一些距離,他卻沒有放開她的意思,拿吻一點點磨著她。
鐘璃被他纏得沒辦法,終究松了口,“先去沐浴。”
裴邢唇邊蕩起個笑,將她抱了起來。
接下來幾日,鐘璃的月事依舊沒來,裴邢剛開始還會纏著她,后來發現她的月事還在推遲,連房事都省了。
他甚至沒敢讓她騎馬狩獵,她實在悶得慌時,也就讓她去水榭轉悠一下,月事推遲的第十日,裴邢讓人喊了太醫。
饒是生產過一次,這次讓太醫把脈時,鐘璃還是有些緊張,裴邢見狀,攥住了她的手。
太醫也有些緊張,他屏息把了一下,隨即驚喜道“恭喜皇上,賀喜皇上,皇后娘娘是喜脈。”
鐘璃聞言,眸中不由閃過一絲驚喜。
裴邢也笑了,眸中的喜悅幾乎藏不住,太醫離開后,他臉上的笑,才逐漸斂起,他將少女擁入懷中,小心吻了吻她的唇,“又要遭罪了。”
鐘璃笑著靠在了他懷中,“都說第二次會順利很多,皇上別擔心。”
裴邢略微頷首,目光落在了她平坦的小腹上,哪怕已有了小瑞兒,他仍舊覺得不可思議,這里竟再次孕育了一個小生命,裴邢道“再生個小公主吧,兒女雙全,以后就不必再遭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