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這是連兒子一并怨上了。
安國公有些頭疼,他也沒再公然反對,含糊道“這么大的事,老太太的意思你總要先問問,先看看老太太怎么說吧,這事沒必要著急。”
安母也沒想著急,陸辭才剛十五,及笄禮還未過,怎么也得等她及笄,待她臉上的疤去掉后,再成親。今日她本來也就是問問安國公的意見,聞言她點點頭,“這是自然,明日,我見著老太太時,問問她的意思吧。”
安國公頷首。
翌日清晨,安國公起來后,才得知安翼已出了府,他用完早膳,才出門,順道拐去了刑部,到了刑部后,才得知安翼為了查案,去了城西的西湖。
他蹙了蹙眉,對身邊的王才道“你去城西尋一下世子,將夫人有意為他娶平妻的事說一下。”
王才應了一聲,正要離去后,安國公又喊住了他,他咳了一聲,才道“告訴世子,這事是他自己探聽來的,與我無關。”
王才努力控制住了臉上的笑,“是,爺放心,小的一定帶到。”
安國公沖他擺了擺手。
安國公府,此刻,安母剛與老太太提完這事,她畢竟是晚輩,跟老太太說話時,態度自然放得很低,只是說了一下自己的想法。
誰料,老太太聞言,一張臉瞬間嚴肅了起來,“好端端的,作甚要給翼兒娶平妻倩丫頭和翼兒,才成親兩年多,只是沒有子嗣而已,你至于這般著急”
安母雖不喜李洺倩,她若已有子嗣,她未必會提平妻一事,說到底也是為了子嗣問題,對陸辭的心疼,只占一部分原因。
見老太太不領情,她心中也有些堵得慌,“母親不是一直想抱曾孫嗎我也是為了您。”
李洺倩性子好,又時常往老太太這兒跑,不僅老太太喜歡她,老太太身側的丫鬟,也都很喜歡她,安母與老太太說話時,雖屏退了丫鬟,門外守著的丫鬟,卻隱約聽見了“平妻”、“辭兒”、“子嗣”等字眼。
能在老太太跟前伺候的皆是人精,基本都猜出了安母的意思,兩個丫鬟對視一眼,皆有些面面相覷。
雯喜對雯畫使了個眼色,壓低聲音道“我在這兒盯著,你去跟世子夫人說一聲吧,讓她有個心理準備。”
雯畫頷首,匆匆去了李洺倩的住處。
李洺倩此刻,剛用完早膳,給老太太和安母請完安,她便回來了,今日她的月事,仍舊沒來,仔細算算,她已經推遲了七日。
她還從未推遲這么久過,心中難免忐忑,還忍不住祈禱了一下,保佑她明后日千萬別來。
就在這時,她聽丫鬟說,雯畫來了。
李洺倩讓小蝶親自迎接了一下,雯畫進來時,她就指了一下旁邊的椅子,笑道“雯畫姐姐快坐,今日什么風把你吹來了”
雯畫沒敢坐,福了福身,道“奴婢是來給世子夫人提個醒。”
她說完,就靠近了李洺倩,低聲將事情說了一下。
李洺倩聞言,不由睜大了眼,身形都跟著晃了晃,雯畫嚇了一跳,連忙扶住了她,“世子夫人”
李洺倩臉白得厲害,一時只覺得手腳冰涼,“我沒事。”
短短三個字,她說得無比艱難。她深吸了一口氣,才道“國公爺也同意了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