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便是屬于“謝亦”的人生在此前的軌跡了。
謝以宴看著雪地里的黑貓,面上看不出一絲一毫的異樣,蒼白而瘦削的臉上露出了驚訝的神色。
為他在這樣的臘月寒霜中見到一直瀕死的幼貓而感到驚訝。
他一眼就能看出這只幼貓狀態極差,再在這雪地里受凍,怕是過不了一炷香就要斷氣了。他來不及多想,連忙將小貓從雪地里抱出來,小心而匆忙地攏進了自己的懷里。
他自己御寒的衣物都是破破爛爛的,御寒能力極其有限,又往貼膚的地方塞了一只冰冷的貓,一下子冰得早已體虛的他一個激靈。但他也顧不得那么多,只是把衣襟捂得更加嚴實些,腳步匆忙又踉蹌地往旁邊走去。
而陸斂被他這樣攏進懷里,原本凍得幾乎失去知覺的身體一下子被溫熱的氣息籠罩,寒風和飛雪都被那單薄破舊的棉衣阻隔在外,似乎這時候才有了些“活著”的實感。
但是他并沒有為此高興。
因為謝亦將他貼得很進,這樣貼近的距離,他能清晰地感受到謝亦身上根根凸起的肋骨。
棉衣哪怕破舊,終究遮擋了男人的部形,以至于他到現在才發現,男人竟然消瘦到了這樣的地步。
他和謝亦是有過肌膚之親的,男人從前的身材相當好,身上的肌理勻稱而流暢,皮膚溫熱而細膩,反倒是陸斂體溫常年偏寒,那時候他特別喜歡抱著謝亦。
可謝亦現在卻不知為何消瘦至此,身上也再也沒從前那種溫暖的感覺。
究竟發生什么事了
陸斂掩住眼中的復雜,安靜地被謝亦抱著,在風雪中往某處趕去。
他知道,謝亦應該是要帶自己去他的住所。
沒過多久,似乎來到了一處室內,謝亦將貓從自己的衣襟中抱出,放在單薄又破舊的被褥里。
“你先等等,我去給你弄些吃的。”謝亦蹲下身對小貓說。
他煮了一碗米糊給小貓,一點點喂給他。
“貓好像要吃肉才好克化,但我現在暫時沒有,你先將就著吧,我明天去看看能不能找些肉來。”
不管貓是不是要吃肉才好克化,米糊都讓陸斂身上暖和起來了,胃里也充盈起來,或許生物到了這個地步,也顧不得什么肉食素食了。
在謝亦沙啞又輕柔的聲線中,陸斂終于控制不住沉重的眼皮,在被褥上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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