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床的另一邊多了一套真皮沙發,她粉色的床不但換成了比她之前的大了不少的雙人床,還被布置成了簡約冷硬的歐式風格。
她本來生活氣息滿滿的房間此刻只剩下了一張床和一套沙發,整個房間顯得空蕩又冷清,重要的是;里面的東西都不是她的
簡而言之,里面除了房子的裝修,里面的擺設都是陌生的。
想起剛才從這個房間里出來的男人,她咬了咬牙,氣沖沖跑了出去,見到樓下還坐著看報紙的男人后,一邊下樓一邊大聲的說“喂,上面的房間怎么回事我的東西呢”
那個男人不知是不是沒聽到,翻了翻報紙,沉默。
簡芷顏咬牙,怒了,過去一巴掌就啪在了男人前面的玻璃茶幾上,“喂問你話呢”
不過,剛拍完她白嫩的手掌上那火辣辣的痛讓她差點眼淚都掉下來了,忙吹了吹自己紅腫一片的小手掌。
她來勢洶洶,男人卻眼眉都不抬一下。
過了會兒后,他卻忽然開口了,語氣也是平靜得毫無波瀾,卻低沉得非常好聽,“大的三間房格局不錯,一間我住,一間留著做書房,剩下那一間做健身房。”
簡芷顏覺得自己被氣笑了,說出的話卻是咬牙切齒的,“安排得不錯啊,那我呢”
男人說完了后翻了下報紙,沉默著,一個字都沒有再回答她。
似乎
她怎么樣,不在他的關心范圍之內。
“可那是我的房間”他越沉默,簡芷顏越氣憤,“你憑什么不過問過我一句就隨隨便便的將我的東西搬走如果你想另作安排難道不該事先過問一下我的意思嗎”
捏著報紙,俊美如斯的男人對她的話恍若未聞,目光沒離開過報紙。
“喂,你有沒有聽我說話啊你”
她氣急敗壞的想罵人,再看那男人一眼,人家壓根不理她,冷漠沉默,淡定自若得能將此刻張牙舞爪,大吼大叫的她視若無物。
剛才在樓上第一眼就感覺他像一座深沉莫測,清貴冷傲的冰山,現在看來他比她想象中的還要冷傲沉默上幾分,不然她氣勢沖沖的在他跟前說了一大堆他怎么能做到恍若未聞
見到他第一眼時,她也已經隱隱的覺得這個男人不簡單了,如果說舉止上的優雅可以后天培養,那這個男人身上那股渾然天成的懾人氣場,高貴的氣質卻是從骨子里散發出來的
她以為她爺爺早上說這個男人配她綽綽有余只是氣話,現在看來
確實如此。
看來,她爺爺給她找了個不得了的男人啊
思及此,她撇了撇唇。
他沉默不回答似乎是不想跟她說這件事,既然他不理她,她鬧也沒用,簡芷顏憤懣又沒地發泄,心里不痛快了,泄恨的狠狠的踹了一腳茶幾,隨后轉身離開。
可想了下還是不甘心,忽然想到了什么,她腳步一頓,驟然折返回來,勾唇挑眉一笑,隨即眼疾手快的伸手去搶他手中的報紙
她本以為勝券在握,只是男人比她反應更快,所以報紙還是輕輕松松的被他拿捏在手,而且他的臉上依舊一派靜然無波瀾的模樣。
“你”
簡芷顏有幾分驚愕的挑眉,再嘗試著去搶奪,仍然無效。
男人不氣不惱,不緊不慢的掀起眼皮看了她一眼。
他的眼眸深邃暗沉,臉色平淡無波,簡芷顏看不出他到底在想什么。
只是,他那陰沉的眼眸卻讓簡芷顏情不自禁的放開了手,臉皮厚的嘿嘿的笑了笑,“反應挺快的嘛,不錯哦。”
只是,她說完了,人家從她手里抽回了報紙后,又將她忽視了去。
她皺眉,撇唇的一轉身,一屁股在沙發上坐了下來,捻起一個碩大的雪梨咔擦咔擦的沒有一點千金小姐的矜持和優雅就啃了起來,吃的兩額鼓鼓的模樣,像個正在生悶氣的小刺猬。
肉汁飽滿的雪梨被她啃的坑坑洼洼的,她咬牙,忍下心中的不悅,輕咳一聲,放緩了語氣,瞥了眼依舊在看報紙的男人,似乎想到了什么,忽然開口“甚之”
甚之不如叫甚至算了
男人聞言,捏著報紙的手似乎頓了下,沒看她,柔軟的薄唇微微一動,竟然開口了“嗯。”
“”簡芷顏瞪大了眼眸,方才她說再多,他都不曾理會過,不曾回應過,她還以為他不會應聲了,沒想到
她笑了,不愛記仇的她怒氣來得快也去得快,自來熟的將屁股挪了過來,手肘輕撞了下他的手臂,一邊啃著雪梨一邊笑瞇瞇的說“咱們聊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