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的越久,瓦倫丁越覺得不對勁。這種不對勁是難以描述的,無法用語言說出來的不對勁。雖然從哪方面來看這里都像是整合運動洗腦新人的據點,但是瓦倫丁現在已經開始對他本身的這個想法產生了懷疑。
我是一名非感染者。
這是從一個跟同伴激烈討論的人口中說出來的,瓦倫丁聽得一清二楚。作為羅德島的干員,他對感染者之類的字眼非常的敏感,所以瓦倫丁很確定自己沒有聽錯,絕對不可能聽錯。
不止如此,他還聽到了許多諸如“資本家”、“貴族”、“無產者”之類的詞語,這更讓他對這個據點的真正所有者產生了懷疑。
為什么這些人討論得如此熱烈卻又感覺不到絲毫的戾氣為什么他們不像平常那樣如同死人是什么讓他們討論得如此和諧整合運動給他們的允諾么那為什么會有非感染者的存在
無數個疑問涌進瓦倫丁的腦海,他的大腦上蹦出一個又一個的小問號。
不過他并沒有產生離開的念頭,雖然疑問很多,但是答案需要等到演講者的到來才會揭曉。那時候無論整合運動做再多的偽裝,瓦倫丁都能看到他們面具下丑陋的臉,他也有了確切的情報給羅德島和龍門。他動了動身體,盡力找了一個舒服的姿勢坐在長椅上。邢一凰坐在他的左側,拳頭一直在緊攥著,整個人都緊繃了起來。暗鎖則坐在長椅的邊緣,距離出口最近的地方,以便等一會打起來之后趕緊跑路。以她的身手待在這里只會給瓦倫丁兩人添亂,不如直接開溜。
瓦倫丁的內心有些焦躁,他直接摘下兜帽,露出那張白凈的臉,表情有些慍怒。他現在的情緒跟那些正在小聲討論著的人一樣,正焦急地等著演講者的到來。只不過其他聽眾是帶著期盼的情緒在等待著,而瓦倫丁內心卻有些害怕。
他開始怕這場演講不是整合運動發起的了。
恐怕就連瓦倫丁自己都沒察覺到,那個令人難以置信的答案已在他的內心深處成型,而且他對此已經深信不疑。
終于,在一眾人的期待之中,演講者姍姍來遲,小跑著跳到了講臺上。他摘下了頭上帶著的畫家帽,露出了自己棕色的頭發以及一對小小圓圓的耳朵那是烏薩斯人的特征。
這是一名切城難民,名字是托洛茨基,而且瓦倫丁還見過他。那個時候瓦倫丁還是咆哮者的一把手,他還是切城的一名炮灰軍警,城門守衛里的唯一幸存者。
那時瓦倫丁還是個理想主義者,給他扯了一大堆關于感染者、社會的話語。雖然現在瓦倫丁依然是一個理想主義者,但他的目光至少已經放在了現在,而不是那種能夠快速完成任務還能hayend的未來。
在送托洛茨基離開之前,瓦倫丁曾塞給了他一本紅色的書。
“供鏟黨宣言”。
“各位老同志和新來的同志們,很抱歉我遲到了,在來之前我突然來了靈感對供鏟黨宣言的某段話有了新的感悟,于是就把它給記了下來,這也是今天我將要分享給各位的知識。”
托洛茨基將手中拿著的本子放在講臺上,同時拿出幾本紅色的小冊子遞給前面的聽眾。
“這是最新印制的宣言,請老同志們傳遞給后面的新同志。當然,直接聽我講也是可以的,不過還是建議新同志們先看一遍這本小冊子里的內容。”
看著那本傳到自己手里熟悉無比的封面和書名,瓦倫丁右手扶額,發出一聲深深的嘆息。
他最不想見到的結果,成真了。,請牢記:,免費最快更新無防盜無防盜</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