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嘆了口氣。
“誰會關心。”
沒人會關心。
父母不不不,一個成熟的有孝心的孩子是不會讓自己的傷口主動表示在父母眼前的。他們在長大的路上已經承受了足夠多的的壓力,現在正處在上有老下有小這一人生中最艱難的階段,就不要給他們再平添困難了。
更何況是抑郁癥這種根本看不出任何“傷口”的“病”。
如果瓦倫丁是富家子弟的話,他是不會隱瞞的,因為自己的父母有足夠的錢帶自己去做心理康復。可惜前世瓦倫丁的家庭并不富裕,他上大學的錢就已經是一筆不小的負擔了,再拿出錢去看心理醫生
哪有啊。
好嘛,這越積越嚴重,最后給整穿越了。
“但是現在有了不是么”
確實是有了,那兩個姑娘,瓦倫丁能感受到對方的真心。但是,先不說如果自己變成前世的模樣她們還會不會喜歡自己這一不可能出現的問題,就光瓦倫丁對她們的感情也不允許他自己透露出自己的病情。
沒人不想讓自己喜歡的人一直快樂下去的。也許傾訴會帶來正面效果,但是瓦倫丁不想那么做。
“這其實沒關系了,你的心理也在慢慢好轉,時間一長就好起來了。”
“感情吶真是個神奇的東西,我少數理解不了的存在之一,即便我也擁有它”
一個聲音打斷了瓦倫丁跟角徵羽的探討,那是梅菲斯特的聲音,依舊是那么刺耳,只不過這次他的語氣帶著壓抑不住的喜悅。
“啊,啊,不想出來嗎別以為我沒看見你們增援的隊伍。也罷。算了,我有些東西要給你們看。你們會喜歡的。說起來自一開始,我們就是要接管整個切爾諾伯格等待,等待,等待了那么久終于等到這個時刻這個向烏薩斯、向迫害我們感染者的人復仇的時刻然而,這個分城的這些家伙呢他們逃了。他們反應很快。在我們動手之前,就逃了。解開了地區鎖,開足了馬力,動用一切移動手段但他們又能逃到哪里去呢我們的同胞,早就在各個城區中潛伏著,尋找著機會。最終他們被我們追上,得到了應有的懲罰。這些懦夫,這些施暴者,我們該怎么處理他們呢當然是讓他們成為一個標志一個宣告感染者身上的一切不公,終將被摧毀的標志沒錯,那就是,整合運動的標志讓它們一個個都成為恐怖的象征吧你們,去點燃那個標志照亮周圍”
“是”
一隊整合運動士兵大聲應和著,聲音在廣場上回蕩不覺。
瓦倫丁偏過頭,不想去看接下來發生的事情,但是他卻不由自主的轉動腦袋,頸椎發出了嘎吱嘎吱的聲響,愣是讓他的眼睛對準了那棟黑漆漆的大樓。
這不是角徵羽做的,是他內心最真實的想法。
“來吧,照亮這個城市吧讓羅德島看看軟弱的壓迫者們的末路”
瓦倫丁咬緊了牙齒,雙眼瞪大,血絲密布,哪怕是眼球酸澀無比也要睜開眼睛看著那個將要燃燒起來的地方。
“我建議你不要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