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憐天下父母心無論在哪個世界都是對的。
“他確實是。他接到命令,要自己的隊伍不惜代價維持秩序。它允許士兵們動用武器,沖突爆發,飄雪中不斷有人倒下。”
“他曾經就是這樣一個人。”
這段話讓瓦倫丁想起了兔子家民國時期的那些軍閥。
“然后,他在街頭看見了自己的兒子,那是他的兒子已經沒有了體溫。”
瓦倫丁不知道該說什么好。
是的,曾經的愛國者做的這些事并不對,報復也很快就降臨了,就是看起來很嚴重。
但是那些幕后主使者,將這個國家變得這么糟糕的人卻依然好好的活著。
這個世界真t操蛋。
他在心中暗罵了一句,繼續傾聽著霜星的故事。
“不知道他摟著我的時候,有沒有想到自己的兒子”
“他的兒子為他這樣的感染者在自己的領域奮戰,而他自認親手殺死了兒子。他的隊伍隨他一同離開,從此以后,西北凍原上多了一支讓虐待感染者的烏薩斯人聞風喪膽的游擊隊。”
“這些,這頭年老的野獸,一個字都沒有向我提過。”
霜星的眼神有些落寞。
“他也許真的把我當做他的女兒。可我也想他把這些事情,一字一頓與我說。所有的一切,都是他的下屬說給我聽的。博卓卡斯替本人,不會向任何人透露哪怕一個字。”
“那個怪物一樣的頑固老頭,有著一顆脆弱又多孔的心。”
但是他的靈魂依舊硬如鐵板,仿佛他本身。
“在救下我們這些感染者孩子之前,他的隊伍已經橫穿過了四座礦場。之前的感染者們沒我們好命,他們的尸體被坍塌的礦山掩埋,行刑的烏薩斯連隊已經不見蹤影。”
“他在我身上找到了什么親情救贖還是一點點的心理慰藉我不清楚。”
霜星的回憶到此為止。她咳嗽了兩聲,表情比剛剛還要痛苦。一縷鮮血從她的嘴角流出,但很快就被凍結。諾亞想要幫她擦去,卻尷尬的發現自己根本無法觸碰她的肌膚。
“咳嗽和內出血也是你的感染癥狀嗎”
她的聲音已經不像一開始那樣跳脫,變得更像是一位領導著一個公司的博士了。
“大概吧,沒什么。也許只是過度使用法術的后遺癥。今天這回比較猛烈,這種事情,過去也只發生過一次。”
諾亞想起了剛剛他們與霜星戰斗時的情景。黑色的冰在廣場上蔓延,寒風猛烈呼號著,溫度降到了一個難以置信的點。路面和建筑物被凍結坍塌,將他們困在這片廢墟之中,沒有逃脫之法。
如果煌沒有及時趕到,恐怕她將和霜星瓦倫丁一起變成冰冷的尸體。
“昏迷,全身癱瘓,意識清醒后也不能行動自如,都發生過。自己的情況,我自己最清楚。”
是啊,自己最清楚,但還是那么固執的使用著自己的源石技藝。
“你不能再使用源石技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