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就好像變慢了一樣,邢一凰的感知能力也開始變得越來越敏銳。此刻在她的耳中,這個夜晚開始變得不再寂靜。微風拂過發絲的聲音,路邊蟋蟀的叫聲,自己的呼吸聲心跳聲,在她的耳朵中都像是戴了擴音器一樣被放大了數十倍。一瞬間,邢一凰感覺自己身處雷暴之中,耳膜都快被撕裂了。她皺了皺眉頭,集中自己的注意力,很快,那些暴躁的雜音就消失了,她選擇性的屏蔽了那些聲音,只留下了自己想聽到的聲音。
兩顆健康的心臟發出的心跳聲。
一顆是她自己的,還有一顆是
邢一凰猛然睜開眼睛,同時身體向后一仰。黑暗中她的眼睛看不見任何東西,但是她能聽得到利刃劃過空氣的撕裂聲,夾雜在心跳聲中極為刺耳。
獵人被發現了,獵物開始了反擊。她的爪子撕開了夜幕,揮向獵人的心臟。
不知道寫什么好,就隨便寫兩句吧
貧民窟的夜依然是安靜的,哪怕其中已經爆發了戰斗。但是戰斗的雙方都極為有默契的將自己的一切都隱藏在了黑暗之中,化為了影子不停地交纏著,留給世界的只有揮過空氣的呼呼聲。
邢一凰不敢全力以赴,因為她知道這周圍有一個整合運動的據點,但那個據點里有沒有其他的整合運動干部就不知道了。而且,此刻的她赤手空拳,沒有任何武器能夠擋住弒君者的匕首,只能處于被動盡量躲避。無聲且致命就是弒君者的作戰風格,雖然這里是龍門,但是昏暗寂靜的環境對她來說就是主場。作為一個絕不與人正面交鋒的殺手,她在這黑暗中竟然奇跡般的跟邢一凰打得有來有回,難解難分。
要知道曾經在切城的時候,弒君者就表示過如果不能一擊必殺,邢一凰一定能將她摁在地上摩擦。
叮
終于,這場無聲的戰斗出現了第一個響聲。在一聲清脆的撞擊聲過后,雙方拉開了距離,停止了手中的動作。弒君者又潛入進了黑暗之中蟄膚了起來,準備給邢一凰來一個致命一擊,邢一凰扔掉了手中的磚頭,閉著眼睛慢慢后退,同時耳朵聽著周圍的聲響。
因為剛剛的戰斗她的心跳聲比一開始要大了一些,而且對方也在刻意的壓抑著聲音,所以邢一凰想要像一開始那樣快速準確的定位到弒君者的位置就有些困難,不過她還是能找到的,就是需要時間。
環境再次回歸了寂靜,似乎邢一凰的周圍已經沒有了任何生命的存在。但她有沒有聽到腳步聲,所以可以排除弒君者逃脫的可能性。這個夜晚并沒有那種五彩斑斕的黑,睜開眼的話還是可以看清一些東西的,不過那樣視線察覺到的信息就會對她產生影響,不如就閉著眼做一個盲人,將聽力的優勢最大化。
咯啦。
一塊小小的石頭落到了地面上,邢一凰朝著那個方向轉動身體,卻沒有感覺到任何的危險。與此同時,隱藏在她身后的獵物撲向了獵人,在月光下露出了鋒利的爪牙。
但獵物終究是獵物。
邢一凰猛地轉身,心跳聲瞬間增大,全身上下的細胞在此刻都活過來了,新陳代謝的速度比平常快上數倍,尤其是她右臂的肌肉,仿佛吃了四十二罐蛋白粉一樣隆隆鼓起,攥緊的拳頭像是放鞭炮一樣發出噼里啪啦的聲響,朝著弒君者的方向猛地一揮。而在半空中的弒君者只能瞪大雙眼愣愣地看著突然變成綠巨人模式的邢一凰朝著她揮出砂鍋大的拳頭沒有任何的應對之法,她就連擺動手臂用匕首去擋住攻擊都做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