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突然沒有頭腦地詢問了自己的伙伴一句。
“不信。”
伙伴搖搖頭。在泰拉世界,信仰神明的除了喀蘭和拉特蘭之外,就只有阿戈爾的那群瘋子了,其他國家或獨立城邦的人極少擁有宗教信仰。
男人不再說話了,而是閉上眼睛輕聲默念著什么。在短暫的沉默之后,這個小小的整合運動據點再一次活泛了起來。只不過原本還有些斗志的整合運動士兵此刻卻扔掉了手中的武器跟發了瘋一樣向外跑去,沒有一個人選擇繼續反抗。而夜煙和暗鎖也揮舞起手中的武器將那些人一個一個的拽了回來,統統綁住,兩個人一起配合將那些俘虜扔向了一個比較偏僻的墻角。
跪在地上的邢一凰仍然沒有動作。她低著頭,黑色的發絲像是瀑布一樣垂了下去,讓這些倒在地上的俘虜也看不清她的臉,但他們卻能明顯的感覺到另一種東西在這個據點中蔓延。
那種感覺就像是剛剛收割了瓦倫丁的死神沒有離開,而是轉過身看向了在場的所有人。
“這是什么東西”
男人身旁的整合運動士兵不停拖沓著雙腿,臉上驚懼之色盡顯。但很遺憾他被捆住了雙手,身后是一堵墻,根本無法后撤一步,只能面對緩慢襲來的死亡威脅。
那柄沾著血的鐮刀被死神舉在了空中,慢慢地朝著眾人揮去,不緊不慢。整合運動的士兵們用盡了全身的力氣去奔跑,卻始終跑不開鐮刀揮舞的范圍。
“神是仁慈的,祂總是會接受迷途知返的羔羊,無論多晚。”
男人的口氣變得有些神棍,對面前的死神熟視無睹,還有閑心跟身旁的伙伴閑聊。
“那我該該怎么辦”
士兵已經放棄治療了。他身上綁著的繩子非常緊,根本掙不開,等待著的只有死亡。如果死亡之前向神禱告能夠被原諒的話,他還是愿意抓住這個可能會讓自己靈魂上天堂的機會的。
死亡是逃不了的了,那就只能選一個壞結局中比較好的。
“來,跟我念。”
男人笑了,帶著他發展的第一個信徒念出了那篇再熟悉不過的禱告詞。
哈哈哈你們猜這男人是誰
半小時前,龍門貧民窟。
相對于頭兩天安靜得要死的貧民窟,今天的貧民窟難得的熱鬧了一回,就像當初整合運動剛打進龍門一樣。大批大批的整合運動士兵列隊前行,離開了他們盤踞的據點前往貧民窟與下城區的連接處去接應已經敗退的同胞們。這場戰斗整合運動已經輸了,但他們還沒有輸得很難看,還是有機會可以逃離的這當然是整合運動士兵們的一廂情愿。
但是在黑蓑和龍門近衛局進入貧民窟之前,至少事情還是可以挽回的,讓自己的損失降到最低。不過這并不代表沒有損失,總會有一些跟大部隊偏離方向的小隊受到阻礙,就像現在正在巷子里瘋狂逃竄的一名整合運動士兵,還有她身后跟兇神惡煞似的四個人。
“你跑跑你馬的東方明珠塔跑”
一名瓦伊凡人表情猙獰,緊緊的跟在整合士兵的身后,雙臂都擺出了殘影,手中還握著一把德式長劍,口中叫囂著極為正宗的炎國粗口。在他的上方,一名穿著黑色風衣的兔子揮舞起手中的鉤鎖扔向正在跑路的士兵,卻被對方躲了過去。一只通體漆黑的貓蹲在這名卡特斯人的肩頭喵了一聲,似乎在嘲笑她的準頭。
“喂你下來自己跑啊”
暗鎖收回鉤子扔到一根粗大的樹枝上蕩了過去,再次拉近了她與整合士兵的距離。而化為貓型的夜煙兩只前爪緊緊地抓住了暗鎖的后背,愣是沒有掉下來,她頭上的女巫帽就像被膠水黏住了一樣沒有一點動作。
“他一直都這樣嗎”
夜煙沒有理會暗鎖的抱怨,而是看向了在不遠處建筑物上跑酷的邢一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