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煌看著出口旁邊的雪怪,咬了咬牙齒。
“這話跟沒說一樣。她知道的你們也知道。要說沖動,我在羅德島算得上是第一名了。”
她彎下腰,拿起放在身旁的大箱子往背后一甩,將卡扣扣在胸前。在確定了裝備已經固定好后,煌扶住墻邊一躍而下,完全沒把阿米婭的勸告當回事。
“煌你要去哪”
那名干員看著在地面上飛奔的煌大聲喊道,腦袋有點疼。作為這位最熱情的精英干員的手下,這是他最不喜歡遇到的突發情況。
自己的隊長突然就沒影了,連個命令都沒有,他們站在原地跟個憨憨似的。
“去救人”
煌的身影已經消失了,只有她帶著些許急躁的聲音還在空氣中回蕩著。
或許,這就是人生吧
今日的龍門難得的沒有下雨。
厚重如鐵陰沉似灰的云層漂浮在眾人的頭頂之上,似乎隨時都會掉下來將地面砸得粉碎。初春的風夾雜著寒冷的水汽,刮在每個人的臉上,哪怕是冬天已經離去他們依然能感受得到寒冷,好像冬天仍未離去。出口外的路面上很雜亂,垃圾被扔得到處都是,看起來仿佛剛開過一場演唱會一般。只不過這場演唱會的觀眾們都已經離開了現場,而那些“搗亂”的人,卻仍死咬著不放。
瓦倫丁一行人的速度并不快,在陳布置好現場后才來到集合點。當他們到達這里的時候,近衛局的干員們已經擺好了隊伍,其他的羅德島干員也在一旁靜靜看著與雪怪小隊對峙著的黑色河流。一條寂靜的街道將這個世界劃分為了兩面,一端是跟雪原一樣寒冷死寂渾身雪白的雪怪小隊,另一端是武裝到牙齒身心疲憊但精神仍猛烈如火的近衛局干員,一黑一白在靜靜地對峙著,在沒有命令下達的這段時間,沒有人會做出動作,安靜得不像是戰場。
瓦倫丁抬起頭,看到了在近衛局干員層層保護中的阿米婭和陳警官,還有那位穿得嚴嚴實實一點肌膚都不愿意暴露在陽光下的諾亞。距離很遠,他聽不到這三個人在說什么,但是也能猜到八九不離十。因為雪怪小隊和羅德島在切城的交流,還有博士與霜星之間的談話,這場與雪怪的戰斗羅德島是不會參與了,他們忙了一天也能休息一會。
當然,是在頭頂那些黑蓑走了之后。
在看到那些黑蓑的第一眼瓦倫丁就想起了不久前他在下水道中看到的景象,那些被堆積在一起的尸體,他很想上前去好好問問這些家伙為什么要那么做,但是對方給他帶來的威壓和自己已經猜出答案的事實讓他停下了腳步,最后只是瞪著那些跟雕塑一樣的家伙握緊了拳頭,然后再松開。
一切都是為了龍門。
只需要一句話他們就可以堵住瓦倫丁的嘴,而且對方很有可能連這句話都不說直接開打給他一個教訓。那時瓦倫丁在街道上流的冷汗他根本無法忘記,這些家伙的實力和殘忍絕對成正比,恐怕邢一凰都無法對付他們中的任意一個吧
或許,邢一凰將背后靈完整呈現出來后會有機會。但是不知道為何,這兩年多來,瓦倫丁從沒見過邢一凰將背后靈完整的釋放出來過,僅有的幾次也只是在天空中盤旋的虛影,他都能透過那條長長的黑龍看到其后面的天空和建筑物,距離他自己釋放出來的能夠摸得到感受得到的深藍飛龍要差上一個檔次。
當初在萊茵生命的時候,他就從角徵羽口中了解到邢一凰距離精二就差一步的距離,她隨時都可以跨越過去,那么究竟是什么讓邢一凰不能完整的打開成神之路的大門,只是讓它虛掩著,一點都沒有想要推開的意思
“如果你想知道的話,就自己去問她好咯。”
角徵羽的聲音像是白日里的雷電一樣突然,但瓦倫丁根本沒有被嚇到的意思,仍然站在原地看著遠處的博士三人。
“我問過她,她什么都沒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