凱爾希面無表情地看了眼剛剛飛龍所在的位置,很快就轉移注意力將視線放在了愛國者的身上。
雷電飛龍已經消失了。在一聲嘶吼之后,戰場上在一次回歸了寂靜相對于剛剛它消散前足以震碎耳膜的吼聲來說,現在迷迭香的大劍與愛國者的長戟撞擊在一起的聲音挺小的。
剛剛那副場景確實是挺震撼的。被一個背后靈的覺醒或是出現都帶著它們獨有的吸引注意力的方式,像瓦倫丁這種源石技藝表現形式為雷電的人哪怕他只是個醫療術士,背后靈的出現都帶著如此震撼人心的氣魄,甚至讓人以為下一秒就會被雷暴覆蓋了一樣。
這是個好兆頭,至少證明了瓦倫丁沒有生命危險。
凱爾希并不意外。或者說,當那把投槍扔出去的時候,她就明白這并不會奪走瓦倫丁的生命。
這是一種極為強大的自信,對自己心中出現的結果深信不疑畢竟她無所不知。
突如其來的背后靈覺醒并沒有讓羅德島和愛國者轉移太長時間的注意力,他們很快就將視線放在了敵人的身上。
on3tr和迷迭香不斷后退跟愛國者打著消耗戰,cock趕到了剛剛飛龍出現的位置拉起了一臉痛苦的瓦倫丁,甚至在外圍支援術士干員的拉斐爾都朝著這個方向投來了擔心的目光
只有邢一凰站在原地短暫地愣了兩秒,在接到凱爾希的命令后趕去外圍幫羅德島的術士揍還沒撤退的游擊隊士兵了。
所有人都以為剛剛雷電飛龍消失是吼出來的是帶著的憤怒的吼聲,只是瓦倫丁為了表達對愛國者的怨恨而已。但只有邢一凰知道那真正是什么意思,這也是她放心地去外圍揍人的原因。
確實,剛剛的雷電飛龍很憤怒,聲音都能聽出來火氣。但不過不是對愛國者的,而是對瓦倫丁的。
邢一凰雖然是在烏薩斯長大,但作為一個炎國人她還記得一些家鄉的話,平常跟瓦倫丁交流時也是用的炎國話。而剛剛這頭龍吼出來的,就是瓦倫丁經常掛在嘴邊的炎國粗口。
三個字,國罵。
背后靈跟召喚者的關系大家都清楚,一體雙生。而瓦倫丁跟雷電飛龍的關系就有些復雜了,就像是那種損友,嘴上罵著對方但身體還是很實誠地在朋友有危險時站出來擋槍,就像剛剛那樣。
既然雷電飛龍在消失前還能罵一句“”那就代表著瓦倫丁活得好好的,不然這頭龍就該像當時在切爾諾伯格的貧民窟里一樣仰天發出悲涼的哀鳴。
一把砍刀襲來,邢一凰抬起手臂擋住刀刃,緊接著右手直接握住了砍刀左手猛地朝著敵人的小腹來了一拳,直接把這個悲慘的士兵打飛了出去。
在明白瓦倫丁的情況后邢一凰的心態也好了不少,甚至比一開始時還要放松。
僥幸躲過大災的人心情都會這樣,莫名的放松。他們獲得了比設想中還要好的結果,哪怕跟正常一樣,人的心態也會變得比平常更好。
但是
天將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勞其筋骨,餓其體膚,空乏其身,行拂亂其所為。作為角徵羽在這個世界的代理人,那他就不止要面臨一場災難。
也許剛躲過一劫,抬腳就是下一個坑。
禍不單行
“咳”
在一片露天的廢墟里,瓦倫丁倒在地上,頭頂的角閃耀著藍色的光。他咧著嘴,慢悠悠地晃動著身體,雙手摸著自己的臉和胸口,似乎在確定自己有沒有少了什么零件。
召喚背后靈來擋槍的效果很有效。那桿投槍沒有穿透雷電飛龍的身體撞在瓦倫丁的腦門上,代價就是這個身材迷你的小龍人直接被身軀龐大的背后靈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再加上投槍的沖擊力,他的臉好好地跟大地來了個親密接觸。
“哎呦臥槽”
一想到剛剛自己腦子差點被坐裂的感覺瓦倫丁心中就莫名其妙的覺得悲傷。作為一個s,他挺期待有姑娘能坐在自己臉上的,今天正好就實現了這個愿望,的一半,坐在他臉上的不是姑娘,而是一頭巨大的龍。
關鍵是這頭龍還是自己的背后靈,四舍五入一下就是自己坐自己臉上了。
“這算什么事啊”
瓦倫丁坐起身拍打了下衣服上的灰塵,晃了晃自己的身體。一瞬間他感覺突然有無數根鋼針出現在了自己的身體中,細小的尖銳不停地扎著他身上的每一處神經和血肉,帶來一波又一波宛如高潮般連綿不絕又極為刺激的細小痛感。
就好像有無數個拉斐爾在掐他,從里到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