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切都靠你自己的選擇”
長戟被拔出來了,切斷了瓦倫丁的兩根手指。但很快,那些骨頭和肌肉組織就再次生長出來。瓦倫丁抬起手,握住了愛國者想要切斷自己喉嚨的利刃,任由自己的手掌被割開。
“現在,你不滿了,覺得這個世界對你不好了,你就忽視了自己身上的原因,全部將過錯推到了命運的身上”
“那你現在告訴我,這把長戟握在誰的手中”
“這幅盔甲披在誰的身上”
“這面盾牌綁在誰的手里”
“若你不喜歡這種命運,那又為何武裝自己”
“若你不喜歡被當成強者,那又為何要承擔那些責任”
“若你不喜歡現在的塔露拉,那又為何不殺掉她不將這股力量施展在那個龍女的身上為何要阻擋我們”
“你說你積重難返,無法回頭”
鋒利的尖已經抵在了瓦倫丁的喉嚨上,但他卻沒有絲毫的畏懼,仍然在大聲訓斥。鮮紅的光逐漸覆蓋了瓦倫丁的整個視野,他眼中的愛國者已然變成了一具骷髏。在被巨大的肋骨包裹著的地方,掛著一顆強大但已經腐朽的心臟。
這是源石技藝超負荷的跡象,就跟上次在半島酒店刺殺王天衍時一樣。
只不過這一次,他看到了愛國者的結局,愛國者早已死去身體,干枯的心。
“你他媽連試都沒試過,你就說無法回頭”
“凈他媽歪理”
“好了干員瓦倫丁”打斷他的是阿米婭的聲音“不要再說了”
“不要再說了”
瓦倫丁只覺得聽錯了。
“這家伙現在要殺了我啊,你們還想著留活口還覺得他死在這里很可惜”
“草”
瓦倫丁使勁甩了甩腦袋,哪怕是喉嚨被劃得血肉模糊也沒有停下。很快,那個耳機掉了下來,也讓他暫時中斷了跟羅德島的交流。
“你為什么不說話,愛國者”
“我跟你,無話可說。”
沉默的溫迪戈終于再次開口了,他的聲音在此時的瓦倫丁耳朵里聽起來是那么的蒼老,似乎下一秒就會斷氣一樣。
哪怕他的長戟帶著如山一般的力量。
“你根本,不理解,我所經歷的,一切。”
濃厚如白霧的呼吸吐在瓦倫丁的臉上,讓他皺起了眉頭。
“我不知道你經歷了什么,我只知道你在逃避。”
“你將所有的過錯都推給了虛無縹緲的命運,卻忽略了自己曾做過的那些選擇。”
“你給自己的代號是愛國者,我卻看不到你渾身上下一點愛國的影子。”
瓦倫丁咬著牙齒,這片廢墟是他永遠不會忘記的過去。